以及她对顾卫东逐渐明显的偏爱。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割着我的心。
次日,我在那冰冷潮湿的被褥中挣扎着坐起。
心里头就一个念头:回家,跟罗爱珍离婚!
刚到家楼下,就瞥见常打交道的律师匆匆进了楼道。
我满心狐疑,顾不上老寒腿的酸痛,急忙跟了上去。
我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口,耳朵紧贴门板。
“对,夫妻共同财产都给孩子,我主意已定!”
罗爱珍的声音斩钉截铁,仿佛她早有预谋。
律师带着几分犹豫,小声劝着:
“陆太太,这大事不和陆先生商量,不合适吧?”
罗爱珍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傲慢。
“商量?没那个必要,这个家一直都是我在操持!
这些财产怎么安排,自然是我做主!”
听到这些话,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愤怒和屈辱将我淹没。
这家里,事无巨细都是我在忙。
她的衣服名贵,只能手洗,就算寒冬腊月,我都照洗不误。
她挑食,稍有不顺,就掀桌走人,逼我重做,我也毫无怨言。
再者,她有洁癖,家里必须擦得一尘不染,所以家务活都是我在做。
我把她捧在心尖上,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狠狠砸门,扯着嗓子喊:
“罗爱珍,离婚!休想把我遗产给那野种!”
门被拉开,罗爱珍站在那,怒目而视。
还没反应过来,我脸上就挨了她一记耳光。
“这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我辛苦攒下的养老钱,她怎能擅自做主?
“罗爱珍,你为了顾卫东和这孩子算计我,你的良心呢?”
我双眼通红,声音沙哑颤抖。
原来,她一直不肯和我离婚,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这时,顾卫东和顾老太走了出来。
顾卫东迅速站到罗爱珍身旁,手搭在她肩上。
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切,眼中却藏着得意:
“陆老哥,爱珍为孩子考虑,你就大度点吧。”
我气极反笑,上前一步,指着顾卫东大骂:
“少在这装!这都是你搞的鬼吧?你这虚伪小人!”
顾老太也冲过来,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
“你个没良心的!爱珍怀着孕,你还欺负她,会遭天谴的!”
我望着他们,满心悲凉绝望,曾经温暖的家已面目全非。
“哼,这婚我离定了!谁也别想拿我的遗产!”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见状,律师只好先行离开。
擦肩而过时,我拉住他的衣袖,说道:
“张律师,我想咨询离婚的事情,我们到楼下聊。”
罗爱珍眼神一闪,慌乱间竟冲回房内,拿起刀架在脖子上:
“陆振涛,你非要逼死我?就一点遗产,你也争?”
我扭过头,忍着心痛咬牙道:
“就算你死,我的遗产也不给那野种!”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是天然气泄漏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力将我狠狠抛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