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因言悦而心情低落的日子里,我默默陪伴着他。
两家的深厚交情,使得他父母颇为青睐我,希望我能成为牧衡的妻子。
出乎意料,他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
当时他与言悦已经分手,我心中满是欢喜,以为他终于被我深深打动。
然而,婚后我才逐渐明白。
他娶我,只是遵从父母的意愿,并非出自真心爱恋。
我没有放弃,试图用真挚的关爱,去温暖他冰冷的心。
得知他深受失眠之苦,我便潜心学习烹饪和针灸,全心全意调理他的身体。
渐渐地,他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起来。
直到言悦重新出现,这一切努力仿佛瞬间化为了泡影。
牧衡将衬衫扔回纸袋中,淡淡地说道:「张婶,关了她这么久,也该够了,去放她出来吧。」
张婶激动得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没过多久。
张婶急匆匆地返回,脸色苍白如纸:
「少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夫人出事了,情况非常危急……」
牧衡的身体微微一颤,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刚才的慌乱就像只是错觉。
「别在这里夸大其词,她一向机灵,哪那么容易有事。」
然而,在这番言语间,却掩盖不住他眼底那一抹担忧。
我勉强挤出一个苦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呵,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会愚蠢到用装死来乞怜关注的人。
「少爷,我真的喊了夫人许多次,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地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牧衡骤然打断了张婶的话语:
「张婶,你是不是收了那个女人的好处,跟她串通一气来糊弄我?你立刻从这别墅滚出去!」
牧衡踏上楼梯,直入房间,将言悦拥入怀中,柔情蜜意。
我撇开头,不忍再看。
正欲离开时,却听牧衡轻声对言悦说:
「悦悦,你先休息,我还有一些工作未完,处理好了就来陪你。」
言悦温顺地点了点头回应。
我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她那外表纯净无邪的模样背后,实则心机深沉,毒辣异常。
就在他们即将要前往夏威夷的那个夜晚,言悦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室的深处。
用棍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手脚。
若非她的阴险设计,或许我还存有生机。
如今,因她的所为,我的手脚皆残,全无挣脱束缚之力。
那一丝生存的希望,也随之消散。
最终,让我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慢慢饿死。
牧衡步入书房,沉重地坐于桌前。
虽然翻开了手中的文件,但指尖依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他猛然起身,将文件抛之一旁,快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狡猾的女人究竟玩什么把戏!」
夜幕低垂,地下室中弥漫着诡异的阴冷与死寂。
牧衡踱步至地下室门前,沉声道:
「周映雪,道歉信准备好了吗?」
「算了,没写也不要紧,只要你诚心诚意向悦悦道歉,取得她的原谅便好。」
地下室中,除了沉默,再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