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未落,牧衡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下贱!还想骗我!说,你肚子的孽种究竟是谁的?」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我拼命地摇头,哽咽着说道:「我没骗你,老公,这孩子真的是你的。」
我多么希望他能听我解释。
但看到他愤怒的眼神,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
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记忆犹新。
他从应酬归来,一身酒气,脸色异常苍白。
一见到我,便紧紧拥着我不放手。
次日清晨,当他醒来时,却坚称没有触碰我。
理由是,在那种醉态下,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我以为,他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便没有再争执下去。
忽然间,牧衡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扼住我的咽喉。
粗暴地把我往地下室里推去。
那股力量让我窒息,几乎无法呼吸。
他把纸和笔扔在我面前,冷冷地命令我给言悦写一封千字道歉信。
并且,严厉地警告我,在完成之前不准离开一步。
我哭喊求饶。
他却毫无反应,只觉得我太吵了。
随后,他干脆将我五花大绑,绑得我动弹不得。
还严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放我出来。
牧衡只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周映雪,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我绝望地躺在地下室内。
这里狭小而阴冷,只有单薄的睡衣抵御着寒意,冻得我瑟瑟发抖。
突然间,我感到腹部剧烈疼痛,下半身有鲜血涌出。
我清晰地感受到孩子生命力的流失。
心中的绝望,愈发强烈。
我用尽全力撞击地下室的大门,挣扎着试图呼救。
但鲜血还是不停地涌出。
我的心在滴血,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老公,求你让我出去,我不想困在这里,我好怕……」我呼唤,却无力而绝望。
地下室里,刺骨的寒冷无孔不入,痛苦难耐。
几窒息的压迫感与恐惧,汹涌而至。
直到最后,在苦楚与绝望中,我失去了知觉。
在幻想中的最后一刻,期盼着牧衡如同天神降临般来解救。
但,他未曾出现。
他和言悦去了夏威夷,享受着海浪拍打沙滩阳光照耀下的愉悦。
而我,却被永远地遗弃在了幽暗冰冷的地下室之中。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濒临绝境的经历,依旧让我心中一阵阵地揪痛……
晚餐后,牧衡在客厅里接了一个电话。
而此时,言悦已经先一步上了楼。
挂断电话后,他起身时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纸袋。
捡起一看,里面是一件男士西装。
「张婶,这是谁的衣服?」他问道。
张婶瞥了一眼,回答道:「是夫人之前逛街时给您买的。」
牧衡将那件西装拿出来,眼神微微闪。
初次相遇时,他便是穿着类似的西装,显得英俊高雅。
当时,他帮我赶走了欺负我的小混混。
那一刻,我对他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但我知道,他的心中一直牵挂着他的小青梅。
于是,我只能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和他保持着普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