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绮岁偏要梁涉川受不了。
“够了。”他沉着眉目,语气极为不和善,这种时候应该去拉绮岁,他却把顾也拉开,“你想倒贴也别贴到我身边的人。”
“那梁老板的意思是除了他们别人都可以?”绮岁靠着墙壁,腰软趴趴的。
娇花被别人采摘的感觉并不好,梁涉川不再多待,脸色冷峻。
他走上楼,路过那些佣人身边,脚下的怒气也不减。
细数起来,这已经是绮岁回来后的第五次,把梁涉川气到了。
“小小姐,你以后能不能别拿我当靶子?”
软柿子也有爆发的时候。
绮岁迷茫地瞥了顾也一眼,她拿了颗红彤彤的苹果,咬下一口,捧起顾也的手把苹果放到他手上,“谁让你是他最要好的小师弟呢?不拿你开刀拿谁?”
书房的门留着一条缝。
梁涉川语气克制:“顾也,上来。”
声音从楼上传下来,距离感让音量减弱,却仍带着威慑力,顾也面如死灰。
绮岁拍了拍顾也的脸,“喏,喊你去打小报告呢,还不快去?”
书桌上开了盏冷白色的灯。
顾也看过去,黑色瞳仁一瞬间不太爽利,他挪走视线,望向梁涉川。
他站在书架前,指尖在一排书封前徘徊。
“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你休息一天。”
“师哥……”顾也略显局促,他摸摸后颈,“绮岁她自己会开车,要不以后就别让我看着她了,她不舒服我也……”
梁涉川从较高的一层拿了本《山海经》,佯装颇感兴趣的翻了几页,完全没把顾也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漫不经意地问:“她今天都去哪儿了?”
又是例行公事的汇报,绮岁伤好后每天出去顾也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精确到她见了什么人,喝了什么茶,吃了几碗饭,也难怪她会想整他。
“早上九点在何小姐家吃了燕窝……”顾也仔细回忆今天的行程,复述了一堆,“三点跟秦小姐在秦家茶楼聊到五点……”
“秦绻?”
梁涉川把书放下,倚着书桌和顾也面对面站着,他有轻微的近视,不带眼镜时眼瞳有严重的散焦,目光走过顾也一周,心中悄然留了个底。
顾也眼皮微掀,“是秦绻小姐。”
他们刚认识秦绻那会儿她也不过十八九,亭亭玉立,端庄秀丽,连吃一块桃花酥都要分成十几口,被绮岁荼毒以后,便完全脱离了从前的生长轨迹,甚至比绮岁本人还放纵。
梁涉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笃笃笃”的响着,“下次,不准她和秦绻单独在一起,就说是我说的。”
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坏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算计谁。
“可是……她能听,才怪吧。”顾也心里一阵抓耳挠腮。
梁涉川轻轻笑着对他招手,唤他过去。
顾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站到梁涉川面前,肩膀被拍了两下:“有我给你撑腰呢,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