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宴羽脸色一白。
下毒一事,时间比前世足足早了三个月!
林宴羽正欲解释,手腕忽地一痛。
江肆年猛地拽过她,墨瞳中怒火迸射:“林宴羽,你竟敢残害百姓!”
林宴羽吃痛,深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江肆年:“江大人连查都不查就要定我的罪么?”
江肆年眉头一蹙,抓着林宴羽的手愈发用力。
林宴羽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僵持片刻后,江肆年猛地将她甩想陆江。
林宴羽堪堪站稳,手腕红得隐隐有些发紫,江肆年冰冷的话声便从身后传来——
“带去镇抚司,本指挥使亲自审!”
林宴羽就这般被陆江押走。
一路上,不少百姓站在路旁对着林宴羽辱骂。
“模样生得这般清丽,心肠却如此歹毒!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闻她是侯府小妾所生的庶女,做出这等事来也不稀奇,连嫡女林玉荷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知是谁先带头,一把烂菜叶狠狠砸到林宴羽脸上。
林宴羽被砸的身形一晃,手攥紧又松开。
她隐忍着,顶着无数烂菜叶和臭鸡蛋缓步朝镇抚司走去。
入夜,北镇抚司内。
林宴羽换了一身婢女送来的粗布衣裳,跪在堂中。
身后木门吱呀一声响,江肆年裹着寒气走进。
他走到案桌后坐下,垂眸看向跪在下方的林宴羽,沉声开口:“药方都已经呈上来了,确实是你的笔迹,你还有什么好说!”
林宴羽仰起头来:“可否将物证给我一看?”
江肆年一噎,对上林宴羽坚决的双眸,心底忽地升起一股躁火。
他甩手将药方丢到林宴羽面前,不耐道:“你最好是能看出什么来!”
林宴羽不语,捡起地上药方细细查看。
瞧见最后那一味药,忽地冷笑出声,抬头看向江肆年:“这张药方上最后一味药材,并不是我所写。”
江肆年眉头蹙得更紧。
林宴羽举起药方,呈到他面前:“这几个字的勾折是簪花小楷的写法,满京都唯一会这种笔法的,只有林玉荷一人!”
话落,房中一瞬陷入死寂。
林宴羽神色坚定,江肆年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光,起身朝她走去。
他拿过林宴羽手中的药房,垂眸看着上头的字迹。
林宴羽紧盯着江肆年,屏息以待。
下一瞬,江肆年突然转身,将药方在灯烛上点燃!
林宴羽瞳孔骤缩,猛地起身:“江肆年,你做什么?!”
她慌忙去抢,但火舌一卷,药方被焚烧殆尽。
林宴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烛台上的灰烬。
江肆年冷沉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
“玉荷受不起惊吓刺激,我不希望她被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