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放弃千亿家产,给沈淮做了五年的金丝雀。
他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可以为了一句玩笑话给小记者豪掷千金。
也可以因为我的一句不喜欢,跟小记者断了联系。
后来,我以为他也爱上了我,偷偷扔掉了林氏集团小女儿给他写的情书。
谁知那一晚,他押着我在冰凉的河水里找了一夜。
朝霞升起的那刻,我听他冷漠的吩咐手下:
“是我把她惯坏了,敲断一根指骨,让她长长记性。”
......
“跳下去。”
冷风里,我站在河边冻的瑟瑟发抖,听着沈淮不容置喙的命令,脸色苍白的抱紧了胳膊。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
他向来张弛有度,因为混迹商场多年的缘故,嘴角总是噙着淡淡疏离的笑。
但此刻,他的笑完全消失,幽黑的眸中席卷着风雪,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冻住。
我拉着他的袖子,想像从前一样撒个娇蒙混过关,谁知手还没接触到他,他已经等不及似的将我一把推了下去!
“噗通!”
我猛地跌到河中,迸溅出巨大的水花,嘴里灌了好几口水,呛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冰凉刺骨的河水很快将我淹没,让我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寒气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入身体。
好在这河不深,站起来只到脖颈,淹不死人。
沈淮面无表情的站在河边看着我扑腾,月光洒在他肩上,好像为他渡了层银光,看起来更加冷峻。
他身边站了一排黑衣小弟,就像取命的魔鬼罗刹。
“什么时候把信找回来什么时候上来。”
沈淮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往日眉目间的温柔早被嫌恶取代,声音冰冷:
“安宁,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又不得不在他的威压下艰难的在河水中缓缓移动,一双手来回动着,找信。
说是信,其实也就是一封情书。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亲手把它仍在了这条河里。
那时我的心情是释怀的,开心的,甚至是兴奋的。
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时间倒流重来一次。
我再也不会手贱扔那封情书。
看着岸边站着的沈淮,我无数次张开嘴想把真相说出来,又无数次把嘴闭上。
他现在看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
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我不知多少次从河里捡起类似纸张的东西,最后又失望的丢掉。
不是塑料袋,就是各种各样的垃圾,偶尔还能捡起两个计生用品。
一身的血液从热转凉,朝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浑身冻僵,整个人晕头转向。
而沈淮全程就站在岸上盯着我,整整一晚,一步都没有走开。
最后我游到岸边,牙齿打颤的轻轻道:
“沈淮,我找不到了,不过是一封情书而已,别找了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中一片死寂,一丝情绪都没有。
我抬头看他,无声对峙。
片刻,他忽然叹了口气,让手下把我拉上来,还贴心的把准备好的毛毯递给我。
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放过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再次开口:
“是我把你惯坏了。”
说着,他朝身后吩咐道:
“敲断她一根指骨,让她长长记性。”
我浑身僵住,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
此时,几个黑衣人已经将我团团围住。
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只好把藏在心里五年的秘密大声喊了出来:
“沈淮,你别发疯了,我就是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