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抬手擦掉,将血腥咽进喉咙。
陆沉渊瞳孔一缩,下意识扶住我的肩膀。
“你怎么吐血了?”
可看到我只是摇头,始终不肯认错,眼中又聚起怒气。
“你做这幅可怜样子又想勾引谁?”
“还是说,你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了?!”
曾经我也争论过,辩解过,可他从来没有信过我。
后来,我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足够忍耐,他或许看在我真心爱过他的份上,能对我有一丝怜悯。
我错了,他对我只有恨。
我垂眸,只是一味摇头,心酸地维持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安慰自己,等他发泄完了就好了。
叶清茹咬着下唇,挽上陆沉渊的胳膊,小声抽泣:
“算了阿渊,你别为了我跟念安姐生气,我不怪她了,只是可怜我们的孩子……”
陆沉渊恶狠狠瞪着我,眼底红的渗人。
“看来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他一把将我提起,大步往我住所走去,踢开门,将我扔在床上,粗鲁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心下一沉,惊恐万分。
“陆沉渊,我刚引产大出血,会死的。”
陆沉渊却像没听懂,笑得讥诮森冷。
“现在愿意开口说话了?”
“可惜,晚了!”
陆沉渊疯了一般,把他扭曲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强加在我身上。
我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嘴唇咬出血。
他钳住下巴,掰正我偏向一边的脸,逼我仰望着他。
没有爱意的融合,是他对我最残忍露骨的惩罚。
毕竟曾经,我那么深刻地爱过他。
直到新婚夜被他送给手下,爸爸被他关在铁笼打死。
我才知道,他主动接近我,拜爸爸为师,向我表白,跟我海誓山盟都是为了报仇。
我还红着眼,天真的质问他,有没有哪怕一点爱过我。
我至今清楚记得他轻蔑至极的眼神和冰冷的嘲笑:
“爱你?你配吗?!”
如今他又狠心打掉我的孩子……
我爱他至深,也恨他入骨。
我想过一死了之,他却用我妈的生命当作要挟。
可现在妈妈也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再也没有能威胁我的砝码。
把孩子安葬,头七过后,我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赴死。
再也不受他们的凌辱。
想到这里,我竟放松心境,嘴角微微上扬。
陆沉渊愣了一瞬,大手不自觉抚摸我的脸颊,替我擦掉眼角的泪水。
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深情,让我产生一种被他珍爱的错觉。
四目相对时,他又恢复往日的冷漠。
无所谓了,只剩三天,我就可以解脱了。
第二天,陆沉渊竟然为我准备了早餐。
他耐着性子看我把孩子的骨灰摆放好,上好香。
才把一杯热牛奶塞进我手里。
“江念安,你身子那么脏,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所以,打掉他是迟早的事。”
我垂下头,掩盖酸涩的情绪。
“是,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四年前的新婚夜,他把我送给他手下玩乐后,整整两年没有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