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我为供养一家八口,忍痛放弃全村唯一上学名额选择赚钱。
却被骗入地下歌舞厅。
十年里我被当作牲畜,囚禁在小黑屋中受尽虐待。
直到歌舞团被查封那天,我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人身边。
我爸妈抱着一大兜过年才舍得买的大白兔奶糖和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眼眶通红。
哽咽道:"是爸妈没本事,当初就算砸锅卖铁都不应该让你放弃那个大学名额!"
而一旁的早已成为知青的妹妹看着我满是鞭伤的胳膊,早已哭得喘不过气。
然而一年后,在我家通过改革开放成为了村里人人羡慕的万元户那天。
我先是把百草枯放桌上看着妹妹亲手端着喝下。
又亲眼看着忙活一天的爸妈尸首分离倒在血泊中,最后用绳子吊在了房梁上。
我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兴奋地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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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保卫队的人上门时,我正懒散地窝在土炕上。
蛋黄的香甜在我嘴里搅拌着,直接让我兴奋地直拍着炕桌。
这是我妈特意为我做的荷包蛋,焦脆的蛋边还冒着热气。
我又顺手拿着炕桌上的劳动牌二锅头往嘴里倒,辛辣的酒气直冲鼻腔。
老式黑白电视机嗡嗡作响。
在这个大家都穷的时期,尤其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如果不是我们家搭乘着改革开放的风,恐怕一辈子也吃不上。
吃完,我将桌上的房屋转让协议和去省城的硬卧车票撕掉。
尽管这是我爸特意为我准备的。
此刻吱吱响的木门被用力推开,带起一阵灰尘。
保卫队的人被屋内的惨状震惊了。
领头的老赵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叫声:"娘咧!",说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穿着蓝色人民装的邻居们挤在门口,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
我漠然地转过头,看着门口拥挤的人群。
隔壁的李翠芳抹着眼泪叫喊:
"造孽啊!你好不容易从那种堕落的地方的地方回来,你爹娘这些年心疼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三转一响,车票都给你买齐了,想要圆了当初的遗憾,供你去省城上学,你倒好直接杀了他们!"
王婶子也跟着嚷嚷,抹着眼泪直摇头:
"就是就是!你妈爸这些年光偏心你了,你那当了知青妹妹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又会赚钱又勤奋...他们真是瞎了眼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初把你接回来!.."
李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过院里用来浇菜的粪桶。
"造孽啊!"
他怒吼一声,抬手就把一整桶沤了半年的粪水浇在我身上。
腥臭的污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沾湿了我的蓝布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卫队员一把将我按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的脸紧贴着地面,感受着污水混合着尘土的腥味。
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因为我我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这让我不由自主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张大婶指着我破口大骂:
"看她那副德性,一点悔意都没有!前几天我还看他爹推着自行车去供销社,给他买了一瓶安士牌香水,多疼这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