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就是长辈。”
“我怎么没有那么年轻的长辈?”她轻叹,“有这样的叔叔,你怎么还能死心塌地的跟季先生在一起?”
从相识开始。
禾筝忍气吞声,温婉善良,这样的标签是打在她身上的,姜臻只跟过季平舟一个多月,很短暂的时间,却将他了解了个透彻。
透彻的知道。
他对禾筝,并非外界传的那么无情。
姜臻咬了口苹果,敲着门,“禾筝,你知道吗?就前几天在这儿,我碰见了赵棠秋。”
“怎么了?她又欺负你了?”
“她敢!”
赵棠秋,最近新晋的小花旦之一,势头正旺。
试衣间宽敞,灯打的也好,禾筝不适应让别人贴身伺候,便一个人换了衣服,小心将身侧的拉链提上去,一套衣服才穿上身。
她缓了口气,却仍然觉得闷,“那是怎么了?”
“她非要抢我看中的东西!”姜臻气的磨着牙,毫无女明星的形象,“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气的是,她竟然说现在给她撑腰的人是季先生!”
门外的声音闷闷传进来。
实则是清亮的。
闷的是禾筝,明晃晃的灯光在眼下闪烁,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话也忘记了接,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是姜臻敲了下门,很迟钝地问:“禾筝,你没事吧?”
“没事。”她话音带笑,落落大方。
姜臻抿抿唇,将唇上的酸涩舔掉,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正犹豫间。
试衣间的门从里拉开……
光晕落在禾筝略显寡淡的脸庞上,她胜在肌肤似雪,小脸晶莹剔透的,分明嫁给了季平舟三年,神韵仍然精致青涩。
姜臻是在娱乐圈生存的人。
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有禾筝这样的清透干净的脸,她咽下一口没有嚼碎的苹果,嗓子都被卡的疼了下。
却还是要说:“禾筝,我真不知道季先生看上赵棠秋哪儿了,她要是站在你身边,给你提鞋都不配。”
说完。
还摇头直叹,“果然,家花还不如外面浇了粪的野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