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从来没记得过。
“需要什么礼物?明天让小简送给你。”
他不说自己不记得,也不再问是什么日子,只估摸出大约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既然有价值,就需要礼物来陪衬。
女人,不都喜欢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吗?
指尖陷进了掌肉里,禾筝听到胸腔内被放大的心碎声,是为她三年所付出的真心和努力而心碎,并非为冷漠的季平舟。
在嫁进来之前,派对上那些装扮光鲜亮丽的豪门小姐们便告诉过她,季平舟是高山之上的一捧白雪,冷的骇人,触不可及。
远看高洁,骄矜,傲气,离得近了,就会被他冷到。
禾筝不信邪。
一头热的撞了进来,结果头破血流。
从书柜的夹层拿出那份整理好的离婚协议,禾筝坐在昏暗的角落,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整理好思绪,她将衣服拿出来往身上套。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季平舟。
他侧过脸,错落摇曳的光线里,他看到自己那位人见人夸的好妻子拿起一件藕色大衣,平静地穿上。
只是初秋,她竟然还带上了围巾手套,抬起头,一点倦态融在瞳孔里。
方禾筝笑了笑,美不胜收。
季平舟依稀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这预感随着女人的话点点落实,“季平舟,我们离婚吧。”
试衣间一栏宽阔。
顶部安装着冷白色的灯管,将整条长廊照耀的光明璀璨。
隔间的门关上了。
秦臻拿着一颗苹果,百无聊赖地倚着门,八卦又好奇,“禾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跟别的男人单独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