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哪去了?”
我没出声,黎云深声音高了八度:
“我问你戒指哪里去了!”
我和黎云深的订婚钻戒足以羡煞旁人,可是他却一天都没有戴,说是怕影响工作。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抬头和他对视:
“我怕会影响工作。”
听了我的解释,黎云深的胸膛夸张地上下起伏,就好像挣脱牢笼的困兽。
他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嗲声嗲气的欧阳雪叫住了黎云深。
“云深哥哥,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包厢里好无聊啊。”
欧阳雪故作惊讶,“哦雨晴姐姐也在啊。”
“云深哥哥今天说出来吃饭,可没说你要来,包厢太小了,可能坐不下吧……”
我嘴角微扬。
“欧阳小姐不用客气,你们吃吧,祝你们共度良宵。”
说完,我把手里搞定的合同扔给黎云深,转身就走。
我刚刚到家,没想到黎云深紧跟在我身后,大力抵住了门。
黑暗里他冷着脸,好像并不高兴,但是见我不愿意搭理他,才平复了情绪。
“不能喝酒还喝,我给你买了粥,我去热热。”
我没有应声,坐在沙发上跟客户聊业务,黎云深就有一声没一声地找存在感。
“今天,我是忘了你不能喝酒,以后这种场合不会叫你去了。”
“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不能自己说吗?非要逞强,现在让人来照顾你你好受吗?”
说实在的,黎云深说的话我没有过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偶尔敷衍着回应一声:“嗯。”
但后来黎云深渐渐没了声音,我一抬头,才发现他在低头回消息,压抑不住的嘴角很是明显。
下一秒我和他的眼神相撞,他不自在地收起手机,然后心虚地清清嗓子:
“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没等我反应过来,黎云深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换鞋子。
等我意识到,锅里面的粥已经全都黑成一团,烟都变得呛人,我就急忙关了火。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锅子里,连同那堆黑粥全部倒进垃圾桶。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聂小姐吗?关于下周的婚礼,黎先生让我找您商量,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我扯了扯嘴角。
“我们不需要了,婚礼不可能再举办,也不需要商量什么,就这么通知他。”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出门打了个出租车。
车子没走一会儿,又是一通来电,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把手机静音。
我约摸时机已经到了,又给一个人打过去电话。
“黎伯伯,您当初说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黎云深现在在公司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根本不把工作放在心上,我愿意参加新一轮的董事大会。”
电话那边并没有惊讶,语气中带着欣赏:
“自从我和你爸爸认识那天,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没错的,这些日子你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你确定想清楚了?”
我沉默半晌,然后坚定地点头,“嗯,想清楚了。”
挂了电话,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黎云深声线颤抖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