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行李箱走到门边的时候。
我听到段牧咬牙切齿的声音。
“靳絮,你要滚就滚远点儿,有本事这辈子别回来。”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还没走出大门就听到别墅传来了打砸声。
还有段牧的怒吼。
“追什么追,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问问她,她敢离开我吗?”
“这么多年,没有我,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人在气极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父亲死后我孤苦无依。
临终托孤把我交给段牧。
这些年,我一直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
如今那些痛苦的过往全变成了段牧羞辱我的利剑。
真是可笑。
这条路上并不好打车。
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
身后的车灯为我照亮前方的路。
我眯着眼回头。
车里的男人朝我招招手。
坐上纪宴的车时,我还有些状态之外。
他瞥了我一眼。
“靳大小姐,不就是个老男人,何必这么在意。”
对啊,不过是个老男人。
还老的掉渣
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只是在父亲去世后我就跟着段牧离开了老宅。
算起来,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你要回老宅吗?”
我点了点头。
但我最后跟着纪宴回了他家。
老宅多年没有人住,需要打扫一下。
纪宴去洗澡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沈莹发给我的二人的亲密照。
我嗤笑。
“有这炫耀的时间不如快送他去医院。”
段牧再不去医院都要病死了,还在这里和我显摆。
纪宴裹着浴巾给我端来一杯温水。
看到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照片。
“靳絮,要我说你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他上半身没擦干净,还挂着水珠。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是不怎么样。”
纪宴哼笑。
“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怎么,段牧那老男人没有?”
我有些心虚。
一个常年养病的病秧子怎么和纪宴这种一看就是练出来的身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