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她一摸后脑勺,就发现摸了一手的血,黏糊糊的。
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看吧,我就说是装死!想赖在咱们家不走,门都没有!”
“你给我听清楚了,就算是死,我李家的土,也不埋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今天必须滚出我们李家!”
听到声音,秦知意才将视线看向四周。
只见周围站着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可大家都一脸凶相的看着她。
除此之外,在她身后摆放的,赫然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秦知意看的寒毛直竖,再然后,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蜂拥而至。
得,她这是赶潮流,穿越了。
身为农科院研究生的她,穿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成了一个刚死了丈夫,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寡妇。
原主今年二十二岁,跟她同名同姓,也叫秦知意,十八岁那年被父亲卖给李家八十岁的老员外冲喜,洞房花烛夜当天,黑灯瞎火的,一个男人摸进了新房,阴差阳错下,和原主圆了房。
次日原主才知道,嫁过去的时候老员外已经中风瘫痪,不能人事。原主生性懦弱不敢吱声,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后来原主非但怀孕,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原主刚起来一回,一口咬定孩子就是老员外的。
现下李员外死了,留下原主和一对龙凤胎,一个叫李承,一个叫李桃。偏偏家里其余几个怕原主分财产,要赶原主走,混乱中,原主那五十多岁的大儿媳妇一个花瓶砸在原主头上,这才被她取而代之。
“少在这里装傻充愣,我说让你带着你那两个小野种滚出去,听到没有!”
面前五十多岁的李钱氏,已经又伸手要拽她了。
秦知意可不想再被这个老女人碰,直接挥手,一巴掌打在李钱氏的手背上。
“啪!”
李钱氏捂着手背,疼得龇牙咧嘴,只瞄了一眼,就看到她的肥手背已经被呼出几道手指印。
“哎呦!你、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打我!”
“小贱人骂谁?”
秦知意站起来,把两个小家伙护在身后,冷声喝着。
李钱氏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道:“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哎呦!”
“小贱人倒是老实!就是嘴欠!”
话说完,秦知意把手握成拳,一拳砸在了李钱氏的腮帮子。
李钱氏被她一拳打倒,捂着脸啐了一口,一颗槽牙和着血水被她吐出来。
秦知意扫了一眼,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更是暗暗庆幸原主做惯了粗活,力气大,要不然还真打不出这么漂亮的一拳。
打完后,她不忘说了句:“我打你这个没有长幼尊卑的蠢货!”
说完,又扯下一块布条把后脑勺的伤包扎起来。
李钱氏被她的动作以及颇有气势的话吓了一跳,也忘记了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还有你们,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里的长辈,你们爹在世的时候,还不得喊我一声娘。如今你们爹尸骨未寒,就要把我赶出去,不怕他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半夜爬起来找你们这几个不肖子孙算账?”
她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几个人听到这话,全都面面相觑。
之前碰到他们都不敢直视的乡下婆娘,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该不会是中邪了?
恰逢这时候,一股阴风吹过,灵堂上的丧幡诡异的摆动起来,更是让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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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意看出他们的畏惧,继续道:“今天族长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可以走,但是有条件。第一,我被李钱氏打伤,必须得休息一晚上,所以明天早上走,而且你们不得败坏我名声。第二,我要20两银子。”
说完,她一双眼睛毫无畏惧的扫向周围一圈人,最后视线落在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身上。
“族长,您说说看,我就这两个要求,不过分吧?”
族长也被她的气势哄住了。
当即点头:“不过分,不过分,你受了伤,休息是应当的,另外只要了20两,又不多,也合情合理。”
秦知意听了这话,总算安了心。
这地方不能呆,留下来无疑是自掘坟墓。
至于钱,她也不能多要。
要多了怕被贼人惦记,要少了不划算。
最重要的是,她从原主的记忆得知,原主偷偷攒下的一百多两银子还藏在家里呢。
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一文钱相当于她那个时代的一块。
20两银子就是两万块,再加上原主存下来的那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十几万块了。
倒不如先休息一晚,把伤养养,理清楚局势,然后拿了钱带着两个小家伙从长计议。
李钱氏听到这话可不服气。
她刚刚才被这个贱蹄子打成这样,连槽牙都打掉一颗,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尤其是二房,这会儿看她这副模样,笑的嘴角都快到耳朵根了。
她把视线看向李满贯,希望他给自己做主,可李满贯却跟没看见似的,一声不吭。
眼看自家男人不管,李钱氏直接扑到族长面前:“老太爷,她的事弄整齐了,冤的还有我啊。您可得给我做主,这小贱人把我打成这样,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话一说出口,站在一边的双胞胎兄妹立马急了。
他俩虽然年纪小,可也看得出来大家都怕族长。
这会看到坏女人告状,李承第一个站起来道:“族长,是她先打我娘的!”
李桃也在这时候奶声奶气道:“是她先打阿娘,她坏!”
秦知意看到两个小家伙虽然害怕,却还是挺身而出想保护她,心里不禁暖洋洋的。
再看李钱氏,就更觉得厌恶。
于是上去又是一脚踹在李钱氏屁股上:“你小叔子说得对,是你先动的手。没大没小的东西,我是你婆婆,要是再敢胡乱喊叫,看我不抽烂你的嘴!”
说罢,秦知意又问面前的族长:“族长,族里您最德高望重,您说,儿媳妇能打婆婆吗?先不说谁动的手,我就问问,婆婆教训儿媳妇,是不是天经地义?”
族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说不是吧,可人家就是婆婆,哪怕比儿媳妇小几十岁。
要是说是,怎么都有些怪怪的。
最终族长把心一横,冷声道:“你婆婆说得对,就算是打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婆婆受了伤,还不赶紧扶回房间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