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序瞬间将我抛之脑后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这些事交给保姆去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她撒着娇:“可我就想你喝人家亲手煲的!”
蒋时序宠溺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温柔地哄着怀里人,最后话语一转:“就你心地善良还知道去看看她,她跟个泼妇一样性子越来越野,还敢抓伤你!”
顾晚月拍了拍他的胸膛佯装生气:“不准你对姐姐生气,平日里她对我挺好的。唉……都怪我生病连累你们……”
蒋时序脸一沉,“哪有?!是她自己贱!”
看着这一幕,我捂着耳朵尖叫着,眼泪砸在地上。
死前的最后一秒我还在祈祷他来开门救我出去——
可他只是将怀里害怕的顾晚月搂紧捂住她的耳朵指责我:
“叫什么!你吓到月月了不知道吗?!她受过比你还要惨的苦,你都撑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小女孩!”
“我看你还是关得不够久,没受够教训!倒不如多关几天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绝望窒息抑制住我的内心,脸上的刺痛让我麻木尖叫,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我生生折断了指甲,血痕满地。
我无助地将头抵着地,内心一遍遍哀求,身下源源不断流出血,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远。
直到,世界一片漆黑宁静。
我的尸体无人问津。
恶臭熏天。
连蛆都开始肆无忌惮在我身上爬行。
“王妈,你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洗干净了来见我,省得臭气熏人。”他大发慈悲终于记起了我,手指无意间摩挲着精致的红丝绒盒子。
“哦对了,记得警告她出来别乱说话。给月月好好道歉,别到时候又吓到月月一个病人,让她听话点。”
保姆扫了一眼蒋时序,叹着气点头了。
一旁的顾晚月站在他身后嫉妒得看了眼盒子,半晌才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开口:
“谢谢蒋哥给我撑腰。等会儿姐姐来了你可不要大发脾气,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姐姐也是女生,你又关她这么久,万一她情绪失控又拿刀子……”
说着,语气不自觉哽咽起来。
顾晚月再一次把罪行推到我身上。
蒋时序安慰地搂了搂她,愤恨道:“做梦!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伤!脾气大了还敢持刀行凶,我没把她送进监狱都算好的!就是你太善良温柔了,老替她求情,才让她变本加厉!”
顾晚月连忙吸了吸鼻子,手打开了前方的盒子,艳羡地看着里面的红宝石项链,“蒋哥这是要送给姐姐的道歉礼吗?好漂亮,我以前都没见到过……真羡慕姐姐。”
蒋时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下次给她买一条。
我无声地对着他们张牙舞爪,可是没人看得见。
他不知道,这个我心心念念的项链早就让顾晚月戴过且朝我耀武扬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