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看着客厅堆满的行李,颤着手吃下药效最猛的止疼药。
好不容易将十几斤的行李连拖带拽地提起来,老公带着怒吼的电话就打进来:
“你在楼上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滚下来。”
我强忍着疼痛将行李搬到地下车库,整个身体好像撕裂了一般。
止疼药对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作用,但既然答应了安安就不能让他失望。
我想在车里睡会儿应该就好了。
“你愣着干嘛?赶紧开车啊,我昨天加班累得很。”
老公很自然地坐进后排座,翘着二郎腿开始打游戏。
对上安安催促的眼神,我强打起精神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山脚下,我趴在方向盘上疼得浑身发抖。
“江芸,你又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当我觉得每一寸骨头都快疼化的时候。
我直接被一股大力拽下车,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你出来就是丢人现眼的吗?不想出来下次就别来了。”
老公气势汹汹,劈头盖脸地骂道。
我也想开心陪他们爬山,但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我撑着身子朝老公伸手:“我开车久了人有点难受。”
“咳嗽不装了,又装头晕了?一天到晚就知道作,我当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听到这老公头也不回地拎着他的包走了。
我四下寻找安安,结果他已经跑到远处,。
他们开心的围在施诗身边。
施诗年轻漂亮,身材纤细,不像我头发掉了大把,明明三十出头看起来有五十岁。
我极力挤出笑容朝他们打招呼,可他们连眼神都没分我一点。
揽着老公往前走,难听的话却往我耳朵里不停地灌。
“徐哥,你不说这是嫂子我还以为是你们家保姆。”
“现在保姆可贵了,这种最划得来,掏心掏肺还不花钱。”
“就是太丑了点,看着糟心。”
我想追上他们的脚步,但行李太重,我在他们面前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爆发出大笑,笑得最厉害的居然是老公和安安。
“妈妈,你这样好像王八,哈哈哈……”
“别管她,你们把东西都给她,让她一起拿上来。”
等我把东西搬到半山腰的民宿,喉头一片铁锈味。
“切记要静养。”
医生的嘱托还在耳边,但我现在无暇顾及自己,只想看看安安身体如何。
虽然他的话让我难过,可怎么会有母亲记恨孩子的。
他心脏不好,可就在我着急寻找他时。
在转角处,我看到他抱着老公的白月光施诗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