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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有惊无险,经过两个小时搜寻,若若终于找到了。
在学校的废弃仓库里,被一群顽皮的孩子锁了起来,虽然一直敲门求救,但位置偏远,迟迟没有人来救她。
女儿哭着说,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过,平时那几个霸凌她的孩子会在五点前将她放出来,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忘记了。
我问女儿,有没有和校长老师说过。
女儿告诉我,校长是小姨。
欺负她的同学说,只要她管校长叫妈妈,就放过她。
我抱住女儿,强忍住眼泪:
“若若,我们换个学校好不好?我们去认识更多的小朋友好不好?”
“好呀好呀!”女儿先是开心的笑,随后又低头小说声,“之前和爸爸说过的,可是爸爸没有同意。”
“你是妈妈的女儿,以后妈妈同意就行。”
……
把女儿哄睡之后,小腹越来越疼,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暖宝宝上找一点慰藉。
“怎么没熬中药?”
傅景年推开了卧室的们,手抚着在疼的胃。
往日,无论他回不回家,我都至少花三个小时熬好治胃病的中药。
我没有理他,强撑着坐起身,若无其事的刷手机。
他皱眉,将名奢包店的链接发我,然后转了十万。
买奢侈品,就是他应对我的方法。
渐渐,礼物也懒得挑选了。
链接,转账。
让我自助。
甚至,聊天界面上,上次说话的记录,还停在半年前。
我懒得回他,继续刷视频,顺嘴问他:
“傅总哪天有空?我们把婚离了。”
“别闹了。买完包,把药熬了,我今天会好好喝完。”
中药很苦,为了让傅景年喝完药,我每次都得想尽办法取悦他。
慢慢地,把药喝完,就已经变成了他对我的恩赐。
说完话,他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进了浴室洗漱。
屏幕还亮着,屏保沈幼宜的大头贴。
还有六个粉色花字:“乖爸爸,吃药药!”
傅景年裹着浴巾出来,点开手机,看到屏保后,微笑不语,一脸宠溺。
随后又皱了皱眉,应该是胃又疼起来了。
撇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嫌弃和厌恶。
可能是怪我没熬药吧。
只用个屏保提示他“吃药药”,就能得到他的宠溺与温柔。
十年婚姻,连坐月子都要给他熬药,却只换来了日渐淡漠的夫妻情感。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伸了个姿态夸张的懒腰。
用哈欠来掩饰眼角的湿润。
我提高音量,又重复一遍:
“你哪天有空,我们去离婚。
我净身出户,只要女儿!”
傅景年仿佛被刺痛了,停下了回复信息的动作,勃然大怒:
“沈诗月!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一个孕妇,不好好养胎,又作什么妖!”
“整天疯疯癫癫的,你知道这对集团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吗?”
呵!
原来,还记得我怀孕了!
我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费力的掀开被子。
睡衣下是平坦的肚子,还有睡裤上,渗出来的殷红血迹。
“傅总,不用担心和孕妇离婚的影响。
我流产了!”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