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也走进来不浓不淡地说:
“文川哥哥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的老婆固然重要,但是廷哥哥,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罔顾是非,伤了大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吧?况且名声这东西都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人这么说都还好,要是大家都这样说,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本身就品行不端呢?”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是在说我?她轻易就下了定论,然而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
甚至连陆廷,也只是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什么也没说,走过来攥紧我的手臂就带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身体和心理上的难受让我坐立不安,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
“我和他没有......”
“行了!不用说了,已经过去了。”
他出声打断我,说愤怒倒不算,但是每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真的很烦躁。
我以为他是无法接受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会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接近我,甚至在他对我转变态度后,我还在骗自己,这可能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会经常说自己出差,再也不会带我出席任何朋友的聚会,明明所有的一切早在那时候就埋下了隐患,我却还装作一个眼盲心瞎的傻子。
陆廷松了力,眼神闪躲着,嗫嚅着嘴唇,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说话啊!”
我催促着他。
“文川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苗苗也没有说错,为什么大家都会这样说你?乔一一,你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
“之后你也别出门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和你离婚,但也请你好自为之。”
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终于落下,手起刀落间,我麻木到了极致,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被他一个借力甩在地上,看着他拿起外套离开。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暖流顺着腿滑落。
我又想起那天,我早早地起床买菜做饭,在电话中温声细语地哄着他回来,因为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他。
但白苗苗一个微信就把他叫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我。
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惊喜是什么,也一辈子不会知道了。
6.
陆廷他妈虽然不喜欢我,但在催孙子这一块还是像每个普通婆婆一样。
同样身为女人,她也有一颗怜悯之心。
在做饭阿姨把我送进医院后,她立马打电话把陆廷给叫来,站在病房门口就是一顿骂。
我没有昏迷,切身感受到孩子是怎么从我肚子里离开的,医生说我不负责,怀了孕忧思还这么重,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
我也想为他着想啊,可是有我这样的妈妈,好像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陆廷开了病房门进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是因为被骂了才这样,还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我不想问,答案我可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