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期忙着给江绾清洗手背,嘴里也不闲着:
“必须道歉!绾绾对酒精过敏,碰一滴就浑身难受!”
过敏药很快买回来了,整整一盒。
我颤着将通红的右手伸出,想让他们也给我一颗。
程子期看都不看就将我手拍开。
本就通红的手背,因为程子期这一拍,隐隐发紫。
火辣辣的痛里夹杂着钻心的刺痛和瘙痒。
于景川也防贼一样盯着我:
“怎么,你不道歉还想再动手?”
我就不该奢望他们会给我一颗药。
隔得近的同事,看清我肌肤通红,有些不忍心的开口:
“于总,顾总她好像真的酒精过敏......”
于景川拧眉,借着昏暗的灯光上下打量我的过敏情况。
心疼似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却在看到江绾控制不住的抓挠全身后,收起他那仅持续一秒的关心:
“就算你真过敏,也是活该!”
“赶紧道完歉滚蛋!”
道歉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会再自取其辱罢了。
江绾看我不肯低头,瘪着嘴故作坚强:
“于总,我没事,你们还是赶紧送顾总去医院看看吧,过敏真的太难受了啊......啊!”
她的突然惊叫,惊得于景川和程子期连120都给打上了。
我无心看这场闹剧,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落在身上倒缓解了些许不适。
程子期突然冲我跑过来。
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结果他只是把包包丢在我跟前:
“把你东西都收好,别一天天丢三落四等着我和景川给你善后。”
我看了一眼泡在雨水里的包,直接拿出东西后把包丢进垃圾桶。
程子期恼我不识好歹,抬手指着我:
“顾凝汐,你什么意思?”
这是他和于景川一起送我的限量款包包。
以前给我买包,两人能为了我今天背谁送的包打架。
后来为了和谐,他俩送礼物便AA,这样就不存在我偏心的问题。
“脏成这样,该丢了。”
如同他和于景川,心脏了,就该丢掉。
程子期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有种失去重要东西的错觉。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江绾吸引。
我冒雨打车去了医院,洗胃吃药打针,折腾到后半夜人才缓回劲来。
次日醒来,我发现手机里不断涌入陌生短信。
全是暧昧甚至色情的撩骚短信。
一个陌生人发了个网站给我,我才发现,自己的私人信息被放到了黄色网站。
那张私密生活照,我若没记错,还是于景川他们帮我拍的。
我打电话同他们对峙,他们矢口否认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反问我:
“顾凝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私生活,这样对会所影响很不好!”
“这段时间你就别来上班了。”
我都卖了会所股权,自是不用再去会所当牛马了。
“好。”
我的回答,让对面有片刻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