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和于景川，看着我因为洗胃难受到面无人色，心疼到哭。
又是给我熬养胃粥，又是轮番熬通宵守在我身边，就怕我真有个三长两短。
第二天他俩又顶着黑眼圈，去会所玩命工作，生怕对不起我陪客户吃饭吃到洗胃的心血。
我们熬过了创业最艰难的时刻，对天发誓非我不娶的两人，转头捧着江绾来伤害我。
“求你们......送我去医院！”
喉头已经水肿，我沙哑着说出这句话，身子摇摇晃晃都站不稳。
一个男同事最先发现我不对劲，连忙起身搀扶我。
于景川却推开他，不许他碰满脸潮红的我。
“顾凝汐，你平日就是用这副骚样求客户开会员充值的吗？”
本想帮我的男同事，瞬间脸色涨红：
“于总，你是不是误会顾总了，你看她气都喘不上，真的很不对劲！”
程子期嗤笑出声：
“她这是知道丢脸了，故意装的！”
不怪程子期看不出我不对劲，那次酒精过敏，我怕他们和客户内疚自责，即使极度难受也尽力遮掩。
加上他们送医及时，我酒精摄入量也不多，程子期和于景川便以为，我那点过敏症状等同于不过敏。
江绾在一旁看够了戏，端了杯水非要塞给我:
“顾总，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拿下的订单，都是会所的大功臣，我们只会感谢你的付出。”
她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扶着我的于景川，倏地收回了手。
好似我是什么脏东西。
“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待，那就先回去吧。”
于景川说完，抢先一步去了洗手池反复洗手。
我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想出去车上找我的过敏药。
却又想起，车已经给江绾了，车上的东西也都被他们丢了。
我转身想去医院，江绾却不让我走。
她拉扯我时，杯子里的水溅到我皮肤上，刺痛让我惊觉这压根不是水，而是高度白酒。
本就发红的皮肤如同针扎，我条件反射推开了还要强塞酒给我的江绾。
酒尽数撒在了我和江绾手上。
酒味散开，江绾惊叫：
“顾总，对不起，我端错杯子了......”
程子期箭步冲过来，立马叫人去给江绾买过敏药。
他看不见，更多的酒，是洒在了我手上。
江绾手背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我全身通红如煮熟的虾子。
于景川洗完手出来，看着泫然欲泣的江绾，再也忍不住怒火。
4
“顾凝汐，你还要不要脸？绾绾她一心为你，你非要跟人小姑娘过不去？”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直往上涌。
我强忍着鼻头的酸涩，苦笑不已。
前几天，我还分明看到江绾在社交平台晒自己喝酒喝嗨了，现在皮肤上沾点酒怎么可能过敏？
于景川见我笑，一把将我拽到江绾跟前：
“不知道你哪来的脸笑，赶紧跟绾绾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