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平和看着我：「你去我马车上，等我一会儿。」
如果不是我左手中指上还戴着订亲信物。
如果不是两刻钟前，我刚刚和未婚夫通过书信。
我甚至会以为时间停滞了整整两年。
我和萧清野从未分开过。
我依然在京城，年轻炙热，爱得掏心掏肺。
但我也只是恍惟了短暂的一瞬。
然后抬起头，毕恭毕敬地微笑：「恕罪大人，小女子还有要事。」
萧清野并未动怒，只是声音冷了几分。
「洛晴雪。」
「莫要惹恼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恕罪，小女子有要事，大人。」
周遭静得落针可闻。
就连跟了他十年的幕僚都讶异看了我一眼。
我面上镇定，其实后背早已湿透。
在他身边那么久，怎会不知他背景深不可测到什么地步。
当年我们家那样大的事。
他也不过一句话就摆平了。
我这样不给他面子。
几乎是在找死。
萧清野却忽然低笑了一声。
「洛晴雪，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气性这样大。」
说完，他也没再继续强迫我。
却也好似被我扫了兴。
直接带了身边人离开了。
我提心吊胆了三日。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颗心才缓缓落下了一半。
只是在离京回乡那日，忽然接到未婚夫楚珩的家书。
「晴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们为何这样整我？」
「乡里的亲朋好友都将银钱投到了我的商号，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一辈子的血汗钱，现在全没了......」
「晴雪，我求你了，你去求那个人，求他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他不肯，晴雪，我现在只能投河自尽......」
楚珩字迹凌乱，墨迹晕染，显是泪水浸湿。
我握着信笺，只觉全身冰凉。
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楚珩，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姓陆，是个掌柜。」
眼眶中滚烫的泪，忽然就砸在了信笺上。
陆掌柜啊，萧清野的心腹。
跟了他十年呢。
那是京城的盛夏。
三更天的风仍带着温热。
轿子低调却又奢华。
平稳地穿过繁华的街市。
我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
也是陆掌柜亲自来接的我。
那时我才十五岁。
走进房门看到只披着一件单衣的萧清野。
当时就吓得要哭了。
萧清野觉得好笑，还哄了我几句。
而现在我已经二十一岁。
手指上戴着订亲信物。
我有未婚夫，即将有一个新的家。
但我知道，过了今夜，这一切全会变成泡影。
萧清野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寝衣，站在庭院中饮酒。
我走进去，一句话没有说。
直接去了内室。
从内室出来时，我只着了一件薄衫。
萧清野放下酒杯，靠在石桌旁看着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才轻摇头，叹了一声：「怎么瘦了。」
我麻木地望着他：「萧清野，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做完，你就高抬贵手，放我未婚夫一条生路好不好？」
「晴雪，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只会更让我生气。」
萧清野眉目疏冷，视线落在我的手指上。
「把那玩意儿扔了。」
我立刻摘了信物，看都未看一眼就扔到院中。
萧清野神色稍缓：「过来。」
我走到他跟前。
他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颊。
修长的指又一路向下。
月光洒落在肌肤上。
4.
轻柔如纱的白色罗裙。
却很快被揉碎。
我偏过脸，怔怔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
泪珠无声无息地滚落。
直到萧清野低头，咬破樱唇。
我疼得蹙眉低吟。
他方才揽住我，眼底溢出浅淡的疼惜。
「何必如此倔强。」
「似从前那般对我撒娇，还有何事我不应允你？」
他说着，将我摁在窗棂前。
「今日在宴席上见你时，我便想这般了。」
他掐住我的腰，不带丝毫怜惜。
我忍不住挣扎。
却被他冷漠强势地摁住。
「若不想他身首异处，便乖些。」
我立时不敢动。
片刻后，萧清野却似又不满意起来。
他抬手，略重的一巴掌落在我臀上。
「你知晓我喜欢你何等模样。」
萧清野将我抱回榻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