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尺寸有点小,勒得我手指生疼,我想将戒指拿下来还给他,却不想根本摘不下来。
回家后我用肥皂水取下戒指去还季云泽,谁知他说既然我当众收下了,就代表已经答应了,他不接受反悔。
又恰逢家里的公司遇到困难,需要季氏的帮扶,于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领了结婚证。
“你离婚了,我和你爸怎么办?结婚七年,你都抓不住季云泽的心,真是没用。”妈妈抱怨的话犹如一把带刺的尖刀在我的心上狠狠划了一下,顿时血肉模糊。
3
“您有用,结婚快三十年,爸爸在外面不依然桃花不断?”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从小我没享受过一天母爱和父爱。
我自小跟乡下的外婆一起长大,直到外婆身体不好,才被接回家。
爸妈从来不在意我过得幸不幸福,他们只关心家里的公司是否还能继续下去,而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攀附季家的工具人,这也可能是我在他们眼里唯一的价值。
我可能挑动了妈妈最脆弱又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你爸为什么那么对我?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是个儿子不就没有这些事了,早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当初在生下你时就该掐死你。”
妈妈似乎把这么多年对我的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那一刻,我的心再次凉透。
“既然如此,你就当没生过我好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公司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放弃了吧,过点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说完,我不再理会妈妈的歇斯底里率先挂了电话。
那次结束通话后,我注销了之前的所有通讯软件账号,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和季家,和爸妈彻底断了联系。
我和季云泽再次重逢是在五年后的一场拍卖会上。
此时,我是场上的顶级拍卖师,而他是场下的VIP买家。
五年前,我在小镇逛古玩市场时,遇到了一个有趣的老爷子,就多聊了几句。
因为自小跟着外婆,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关于古玩的常识,我与老爷子竟越聊越投机,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亚洲最大的拍卖行JDS的老板,他邀请我去他的拍卖行做专职的拍卖官。
至此我一做就是五年,倒也做的风生水起。
四目相对时,我和季云泽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只不过季云泽眼神复杂,而我看他的眼神疏离有礼,如同看待在场的其他买家一样。
他拍下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和一枚翡翠手镯。
算算时间,季云泽奶奶的生日快到了,手镯应该是他要送给奶奶的生日礼物。
至于那条蓝宝石项链的归属不言而喻,除了季云泽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林惜雪,我想不到第二人。
拍卖结束,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却在门口遇到了正在打电话的季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