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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
我松了口气:「北境便是哀家唯一的国都。」
拓跋诚挑了挑眉:「那这信……」
「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烧了便是。」
我此刻无比庆幸,谢随安还是知分寸的。
拓跋诚眯起双眼,试图在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我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毫不心虚。
短暂的对峙后,他眼神渐渐软了下去。
「母后的家书珍贵,怎么能随便烧了。」
他站起来,又将这些信塞进我的妆奁。
我长舒一口气。
「你半夜来寻哀家是所为何事?」
他转过身:「陛下遇刺了。」
我眉头一皱:「什么时候?」
「就在母后离开后一个时辰。」
行刺之人伪装成宫女,趁拓跋信沐浴,竟然试图用匕首刺死他。
还好他眼疾手快抬手挡了一下,只是划伤了胳膊。
「我在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
拓跋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刻着南周的图腾。
「南周的人?」
「母后见过这种图案?」
我接过木牌仔细端详,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东西像是从宫里流出来的。」
南周的人还真是狡猾,和谈跟刺杀双管齐下。
「是我低估他们了。」
我把木牌还给拓跋诚:「阿信现在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拓跋诚道:「不过儿臣以为,和谈之事还是要多加考虑一番。」
我轻笑道:「谁说我要跟他们和谈了?」
「不和谈?」
「是。」
我敛起笑容:「哀家要南周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