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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借着微弱的烛光看谢随安这几年秘密寄来的信。
他娶了三姐之后过得并不好。
刚成婚时,三姐对他还有几分柔情似水,但他对三姐始终不冷不热的。
但是三姐本来也不是因为心悦于他才嫁与他。
身为南周尊贵的嫡公主,怎么可能甘心整日都围着一块木头转。
所以一年后他们的孩子出生,三姐就不怎么跟他说话了。
听说她不知道从哪个戏楼子寻来一群小倌,个个眉清目秀能歌善舞的,就养在谢随安隔壁的院子里头。
不过他倒也落得个清净。
他开始给我写信。
他的信每月一封,我从来都未回过。
在我和亲当日,面对三姐的挑衅时他并未替我说过话,自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与他再无关系。
我从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就开始追查,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信送到的北境。
但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来什么。
好在谢随安的信里也没写什么东西,我也就暂时把这回事儿搁置在了一边。
我又把这几十封信看了一遍,便吹了灯歇息了。
睡着睡着,我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荒诞无比。
我梦见拓跋诚半夜摸上了我的床。
就连肌肤的触感都无比真实。
然后我就在床边摸到了一只手。
我浑身一哆嗦,猛然睁眼,正对上拓跋诚的眸子。
「阿诚怎么在哀家床边坐着,三更半夜,这不合规矩。」
我坐起身,心脏怦怦乱跳。
拓跋诚盯了我一会儿,笑了。
「要说不合规矩,儿臣哪里比得上母后。」
我心下一沉。
拓跋诚把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手里攥着的正是我忘记收起来的书信。
「母后。」
他声音阴沉下来:「您不会通敌叛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