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丽的她

千桃这几年除了身上的桃花香味愈来愈浓郁之外，也愈来愈美丽了。比起初见时清纯直率，现在则变得较沉静──虽然有时会发觉那性子其实没怎么变。五官没太大改变，笑容却比初见时更加惑人，若不是他常看看久了免疫，恐怕也难保不像村里一些神和神子──一见到千桃就流口水。

宣流似乎忘了，葫芦村就这么丁点儿大，村里的神子也是时常见到千桃的……而整个村里对千桃的外表有免疫力的大概只有见多识广的几个大神和同千桃比较亲密的数个神子了。

正果应该是……一种体悟吧。思考了半个时辰，千桃仍是不清不楚地说了句模煳的话。

凰鸟的开始冒出了很多问号，体悟？

千桃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天生的妖精，人形的修行方法我没试过，等到我有意识时，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天生的妖精？”

我在有人身前根本不存在，所以很多事我不太懂。千桃像个小女孩般低头玩手指，小小声的说。

闷了一会儿没他的事，二个人聊的又完全同他没关系，宣流又开始感到昏昏欲睡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千桃才开口：我想妖精们悟的事应该不一样吧，我的道是──花开花落，花谢并不是结束，花儿将自己化成新生的生命的一部分……嗯……总之，道藏于天地之间，只要观察、体会、顺应天地的安排，就能更接近神性，是这么说吧？

难得正经讲了一大段，末了仍是没信心地多问了句。

“……是吗？”悟道吗？

那一瞬，凰鸟的额蓦地闪了一下，千桃瞪大眼，像是看到凰鸟变成一名少女，也只一瞬，又变回凰鸟。

千桃呆着，你……常这样吗？

凰鸟也有些恍然，她摇头。“好像只有懂事或有体悟的时候会这样，但似乎都不是我的道……没法子有人身。”

那…你体会什么了？

她却没回答，只是对千桃点点头，盘旋树上一会儿后飞去。

那并不能算懂事，只是…她的神力的确变强了些许。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