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沙子(2)
第二天,一切照旧。
上官陌光依旧到楼下等我,当我听到他喊我的第一声时,我便穿着睡衣,飞奔到阳台,看着满脸笑容的上官陌光,向他友好的招招手。
他应该很高兴吧,虽没有说早安。至少,这是第一次和他如此客气。
那天,我对上学,没有拖拖拉拉。上官陌光和我去看了那棵梧桐树,也是我第一次主动和他去看梧桐树。总之一切美好的样子。
那天的任课老师,对我和上官陌光早早的到学校,甚是意外。且取笑我,是不是昨晚没有睡觉。我不予理会,自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上官陌光坐在前面第一排靠门的位置,我坐在他这行最后的一排。我习惯了在后面逍遥自在,上课不用去学没风趣的语文,不用看无用武之地的数学,不用听水中捞月的英语。总之,逍遥胜过美猴王。
上官陌光的同桌,不得不介绍一下,一个有些胖的女生,叫子安。因为她比其她女生胖,所以总被人嘲笑,总被人欺负。加之上官陌光,在班级里也是被人嘲笑的对象,两个人在一起,经常被戏弄。
班级除我之外,诸葛林觉便是最能捣蛋的。我们两个虽然有一样的脾性,却志不同道不合。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唯独那天,让我和诸葛林觉势不两立。
早晨第二节课的课间。诸葛林觉,像是有多动症一样。站到了子安的后面,摆弄子安的头发。随后,便是两个经常和诸葛林觉在一起的捣蛋鬼,顺势将子安的椅子弄歪。
幸而,上官陌光在一旁,用手支撑住要倒下的椅子,子安才免被摔倒。
诸葛林觉觉得这上官陌光多管闲事,未了,对上官陌光动手动脚的,嘴里还谩骂说,上官陌光要娶子安做小老婆,现在英雄救美,夺人欢心。
不知为何,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我,对诸葛林觉的行为,甚为恼怒。我知道上官陌光的性格,对于别人这般无礼的挑衅,他只充耳不闻。甚至,别人对他动手动脚,也未必会发脾气。
我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同桌一跳。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我第一次觉得,十分过分。我对诸葛林觉大喊了一声,住手,他是我的人。
诸葛林觉一愣,转头向后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恼火。诸葛林觉,势必要与我一绝高下。我冲上前去,诸葛林觉松开了抓住上官陌光的衣领。对我满是挑衅的说,怎么,你也想掺和进来是吧。
我未说话,给了他一记拳头。诸葛林觉捂着自己的脸,恶狠狠的看着我。对我说了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你先挑衅的,日后,休怪兄弟们翻脸不认人。
我苦笑了下,他便回到了座位。只觉得,那小小的年纪,骨子里,存有不屑一顾的嚣张。
上官陌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慌,但更多的是感激。我突然发现,原来,因为这样事情打架,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上官陌光开始叫我凡哥。对于这个称呼,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还是接受了,像我叫他陌丫头一样,被顺承的接受了。
也是那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不会因为别人生活的不好,而去嘲笑。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生活的很好,去嫉妒。
但自从那开始,我和上官陌光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