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凉帽山书生遇土匪无情寨上演拉郎配
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打,摸着嘴里那两颗想掉不想掉的大板牙,土豆心里非常之不爽,躺在河堤上楞了半天,始终牵挂着那些嫁人不成就要自杀的姑娘,他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老子为啥子遇不到那样的好事呢?要是有那么多姑娘喜欢我,老子全娶回家来挨个地疼。想着想着咧开嘴笑了
“救人啦!有人跳河了,快来人啊!”
一阵呼救声扰乱了土豆的美梦,他循声望去,果见江里有个脑袋在水面一上一下晃动。已经有几个人跳下河去救了,土豆没有迟疑,也向河边跑去。
跳河的是一个年青人,和土豆年纪相仿,看样子应该是个书生,生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被捞上来时已经昏过去了,肚子喝得胀鼓鼓的。大家将他倒提了倒水,只听一声闷哼,倒出来约小半桶泥沙,还有小鱼小虾若干。
那书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跳河,众人急忙将他拉住。
书生哭道:“各位兄台,你们让我去死吧,死了就解脱了,我实在不想活了啊有辱斯文呐!呜呜”
大家又劝,都是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谁来孝敬父母之类。待得他情绪稍微平息,土豆拨开众人走上前道:“大哥,不如把你的遭遇说来大伙听听,我就不相信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说吧,至少说出来心情好一些。”
书生抬头看了土豆一眼,眼泪又掉了下来,用衣袖揩了揩眼睛说:“大哥你莫笑话我,这话说来真的很丢人的,我是被人抢了”
土豆长舒一口气,哈哈一笑道:“我以为啥子了不得的事呢,原来不过是遇上土匪了嘛,你这算啥子,我刚才还被别个打了一顿呢,你看我这两颗牙齿还是活摇活甩的。”
书生脸上突然一红,低声说道:“我是被一个女人抢了。”
“啥子喃?被女人抢了?”别说是土豆,旁边的人都鼓起了眼睛。
“你们不晓得,是凉帽山的女匪抢的我。她们不仅抢我的钱财,还把我这个人直接抢进洞房去了。”
好半天大伙才听明白,原来这书生名叫白芷,家就住射洪城里,自幼师从孔孟,博览群书,立志报效祖国造福一方。去年背上盘缠去赶考,经过凉帽山时,被一帮土匪抓住,正要杀人灭口,女匪首一看这书生长得帅,就连人带财掠至山中。那女匪首姓花,据说和花无缺还沾亲带故,使一支铜笛,每个笛孔都能发射暗器,且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常年一袭花衣花裙,江湖人称花衣笛手。此匪生得肤若凝脂面如桃花,早就到了出阁的年龄,可是天下的男儿有几个愿娶落草的女匪为妻,一是怕惹毛了娘子性命不保,二是怕官府追究。那花匪只得施出惯用的手段——抢!不幸的是白芷正好掉进她的魔掌。
起初白芷兄打死也不从,口中连念子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少不了受揪眼皮、扯夹窝毛、吊鸭儿浮水等酷刑,他始终没屈服,可后来一种刑罚让他打消了继续抵抗的念头。那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笑刑,什么是笑刑呢?就是把人的脚固定在板凳上,在脚板底涂上淡盐水,再让山羊舔脚板。可怜的白芷兄只笑了半个时辰就全招了,他正准备交待小时候偷邻居家腊肉那件事,人家已经把羊牵走了。
进洞房前,花匪对着白芷兄轻蔑地说:你们男人就是贱,手拿给你们不吃,脚夹起来你吃得非展劲。白芷兄那个心酸啊!屈辱的眼泪把鞋邦邦都泡软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白芷一番话就象是在讲评书,把土豆一干人等听得一楞一楞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来只听说有男抢女的,还没听过有女抢男的。
白芷抽泣了两声又说道:“其实山上的情况远比我讲的这些复杂得多,匪徒几乎全是女人,也有一部分男的,不过都是被抢上山当老公的。男人在这山上的地位相当低,除了奶孩子这样的事干不了之外,所有事情都是男人干,跟奴隶差不多。”
“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想法逃跑啊?”有人问。
“跑?往哪里跑?那山又高又陡,就跟刀砍过一样平直,下山只有一条路,被那帮女匪守得死死的,人家官府不知派兵剿过几回了,都攻不下来。再说那些女人手特狠,只要逃跑被抓回来可就惨了。曾经有个自称大汗天子的网友想跑遭抓了回来,那些女匪把他脱得溜光,用猪毛夹夹把他全身上下的毛都扯光了,连眉毛都没剩一根,变成了无毛天子。抢他的那个女匪说:你娃要是再跑,老子叫你变成人棍。啥叫人棍?就是全身只要凸出来的东西都给你削平就是人棍。你知道那个寨名叫什么吗?叫无情寨。”
白芷说到此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