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清脆的鸟鸣声破开一夜的静谧,斑驳的阳光透过林间繁茂的枝叶撒落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段茵睁开眼,轻轻移开搭在她腰间上的那只手,她伸手摸了摸司明封的额头,又烧了……
“少帅,少帅您醒醒……”
是谁在说话?
司明封骤然睁开眼,张副官带领一群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张副官自责道,“少帅,下官办事不利,请少帅责罚。”
“段词书呢?”司明封的语气非常不悦。
他没兴趣管张副官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看到段词书,可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
“回少帅,段秘监已经回去了。”张副官解释道。
“什么?”司明封眸光犀利,语气相当生气,“她竟然敢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走了?”
张副官及在场众人皆出了一身冷汗,张副官觉得自己还是得为段秘监做个解释。
“少帅,段秘监见您伤势过重,这才冒着危险先下山来找我们,本来也是要一道来接您的,可路上她晕了过去,下官便让人先送回段府了。”
听完张副官的解释,司明封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不过听到她晕过去了,心又提了起来。
他抓着张副官道,“马上备车,去段府。”
一定是浸了凉水,后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这才病了。
“少帅,您身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那批刺客还没抓到,还是先回府吧,外面太危险。”张副官知道司明封担心段词书,又说:“您刺客去段府只会给刺客可乘之机。”
关心则乱,张副官的话警醒了司明封。
这批刺客是冲着他来的,现在人还在暗处,倘若他现在去段府,只会将刺客引过去。
段词书是他软肋之间事绝不能让刺客发现,否则,他性命堪忧。
想清楚这些,司明封直接让张副官护送他回帅府。
张副官一早就让人压住了消息,又加强了城里的巡防,所以回去时,并无意外发生。
车子在快要经过段府门口的时候,司明封让人放缓了车速。
他看着段府大门紧闭,心忧段词书的身体,可也无可奈何。
直到车队走远,段词书才从隔壁的早餐铺子里走出来。
她醒来担心张副官一时找不着司明封的下落,于是一早就在早餐铺子里候着。
车子在段府门前经过时,她清楚的看到车内司明封安然无恙的坐着。
太好了,他没事。
她心里有些酸涩,又非常喜悦。
他没事比什么好消息都让人开心,可一想到今后自己再也无可能和他接触,她的心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般难受。
“小姐,我就倒个水的功夫您怎么又不见了。”
段茵回到自己屋内,佣人一脸担忧的将她扶到床上。
段茵消失了一整夜,她便在门口等了一晚上。
清晨时候,少帅府的人将人送回来,佣人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衣服凌乱不堪还到处沾满了血迹的段茵,吓的差点以为人没了。
好在扶回屋之后没多久人就醒了,段茵又千叮咛万嘱咐她千万不能和老爷夫人说。
于是她想办法去处理了血衣,等小姐洗完澡,可她去倒个洗澡水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段茵被折腾了一晚上,本来非常疲惫,可没见到司明封被安全送回,就一直吊着一口气。
现在心事落下,那精神气也撑不住。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心里更是难受的紧,可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血不是我的,你也不必担心,昨日城里出了刺客,我被人群冲散了,见天黑就没敢回来,我是偷溜出去的,这事你千万帮我瞒着。”
“是,小姐放心,您好好休息吧。”
段茵这一觉直接睡到大正午。
还是佣人前来敲门她才悠悠转醒。
“小姐,夫人请您一起去用膳。说有要事相商。”
“好,你去跟母亲说我随后就到。”
睡了一觉身体好了许多,可是腿间的红肿和身上青紫的痕迹没那么快消。
段茵看着身上的痕迹,叹着气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这腿遮脖的长裙套上。
段茵一出现,段夫人便看出了她气色不好。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身体不适,让你陈姐姐给你看看?”
段茵赶紧摇头,“无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娘,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一说这个,段夫人笑了。
她将段茵拉到身边,欣喜道,“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