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晗的情绪自那日见过惠妃之后还算是稳定了下来，每日都待在寝殿内，不过惠妃和穆雪晗之间的走动也变得频繁起来。

惠妃见穆雪晗低头沉思，虽然穆雪晗的容貌算不得惊艳，但隐隐的总是给惠妃几分熟悉之感，若要分辨这种熟悉，却又无从寻觅了。

“晗月，你在想什么？”丫曰

“没事，进来觉得头疼的厉害，便经常走神，惠妃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料……”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竟然是祁洛渊回来了，一声皇上驾到，穆雪晗和惠妃同时起身跪拜下去。

祁洛渊踏入殿门，看见跪在前面的穆雪晗便要去扶，哪想到还见到了穆雪晗身后的惠妃，“惠妃如何也在这里，你们平身吧。”

惠妃自知不讨喜立刻道，“臣妾是来找含妃娘娘说会话，既然皇上来了，臣妾这便告退了。”

穆雪晗被祁洛渊亲自扶了起来，见惠妃要走刚要说什么，却见祁洛渊已经挥手，“退下吧。”

“晗月，这些日子可有思念朕啊？”祁洛渊根本不看惠妃，全然眼中没有这个人，明明惠妃也是温婉可人，奈何因为不得宠，甚至连皇上的一眼都得不到，穆雪晗也不知道这是惠妃一个人的悲哀，还是后宫所有女人的悲哀。

“臣妾不敢思念皇上。”穆雪晗心中始终在意那件事，看见祁洛渊，心底便无端的泛起恶心之意。

“此话何意，朕不在的这些日子，莫非又有人和你嚼舌根了？”祁洛渊意味明显，分明就是在指责惠妃，穆雪晗却没有心思分辨什么，只觉得疲惫。

“无人和臣妾说什么，只是臣妾闯入了一座宫殿。”穆雪晗控制不住心思，只想要把问题问个明白，否则她便过不去自己的心坎。

那个明明不曾见过的德妃娘娘，似乎成为了她的梦魇，每晚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德妃的事情，就像是这些都曾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般。

“宫殿？”祁洛渊脸色立刻变了，“你去了德妃的寝殿？”

“是。”穆雪晗起身，迎着祁洛渊的指责，“皇上生气了，看来德妃真的是皇上不能触碰的禁忌，可为何皇上要把德妃看做禁忌呢？”

“晗月，朕不想提起此人。”

“既然不想提起，为何不把那座宫殿一把火烧的干净，如此也好彻底斩断和德妃娘娘的联系，皇上也不会于心不安了。”穆雪晗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言辞尖锐，可她就是停不下来。

“陆晗月，你在激怒朕么？”

“晗月不敢，晗月只是好奇，德妃为了皇上奉献了一切，皇上心中可曾有半分感念。”陆晗月执着的问出这个问题。

本以为祁洛渊会因此而大发雷霆，甚至穆雪晗都做好了一死的准备，但这个答案对于穆雪晗或者说是陆晗月都非常重要。

“皇上可曾爱过德妃？”陆晗月再上前一步，言语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朕自然爱过她，就算到了现在，朕也不曾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