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的老婆也是奶奶前不久替他从「外面」买来的。
只是那个女孩骨头硬,不肯低头,被他活活打死了。
现在的他,刚丧妻没多久,趁着爸爸在田间地头忙碌的空隙,叔叔总来我们家串门。
他经常坐在我家前厅里,色迷迷地盯着妈妈干活。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他终于按捺不住本性:
「嫂嫂,歇一下吧。」
陈炎从身后搭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腰侧逡巡着。
妈妈恼怒地瞪他一眼,小声呵斥: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下一句,压得更低:
「还有人在呢!」
陈炎笑嘻嘻地收回手,一双眼睛还在上下扫动。
妈妈抬眼看我,我识趣地进了厨房。
透过木门上的小洞,我看见陈炎猛地将妈妈推到了地上。
他急不可耐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下一刻,被妈妈抓住了手腕:
「我是你嫂嫂。」
陈炎嗤笑:「那又怎么样?」
「我哥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玩玩?」
妈妈摩挲着他的手腕:「我念过书,晓得道理,有的事不能这么办——」
她顿了顿,柔声唤:「阿炎。」
陈炎被她哄得软下了态度:
「那你说,怎么办?」
妈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炎愣住了,目光有些怀疑。
妈妈很轻地笑了一下,带着他的手腕,扶上了自己的腰:
「他们都说我生的娃娃聪明。」
「你不想光明正大地要一个吗?」
那天,陈炎魂不守舍地走了。
我从厨房里出来时,妈妈正盯着手上的红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妈。」
我很轻地唤了声。
她猝然回神,紧紧地抱住了我。
后来的小半个月,陈炎一直没来找过妈妈。
好几次,我看见他站得远远的,看着地里干活的妈妈发呆。
妈妈无知无觉地撩着鬓边散落的头发。
弯腰锄草时,腰肢不经意勾出美好的弧度。
再过了几天,爸爸上山砍柴,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村民们浩浩荡荡上山找人时,看到了刚下山的陈炎。
「你们在找谁?我哥?」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没回来吗?」
妈妈提着手电筒,跟在村民身后,抹着眼泪。
陈炎慌了:「嫂嫂别急,我这就跟他们一起去找!」
妈妈固执地要和他一起上山。
陈炎拗不过,只得带上她。
山林中,夜间雾重。
即使是手电筒,也只能照亮两三步路。
大家分头去找,陈炎装模作样地带着妈妈走到没人的地方:
「嫂嫂,这下总算行了吧?」
妈妈笑着拍开他的手:「猴急!」
「怎么解决的?」
陈炎不依不饶地摸上来:「推下去了,那么高的崖,他活不了。」
妈妈笑了,迎合地贴上他的身体,手电筒落地。
下一刻,妈妈的惊叫响起:
「啊!」
陈炎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妈妈捡起手电筒,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阿炎,前面好像有东西。」
「你哥哥是不是……没摔死,挂在那里了?」
陈炎闻言,神色一愣,往前走了两步。
妈妈哆嗦着:「阿炎,再往前一点,就在前面那棵树上……」
陈炎皱着眉迈开脚步。
妈妈猛地起身,从他背后一推。
男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就掉进了万丈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