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钧的庇佑下,没人再提起徐婉宁狼狈离婚的事。
都在夸她。
「听说徐小姐在国外,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艺术家。」
「一幅作品千金难求,连各国皇室都抢着出价。」
徐婉宁很满意,笑容优雅:
「大家过誉了,只是有点画画的天赋而已。」
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都由我来帮她挡。
这天晚上,我去卫生间吐了好几回。
起了一脖子的红疹。
回去的时候,恰巧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
「徐婉宁带着的那个女的,就是傅家的夫人吗?和她长得好像。」
「什么夫人,就是个佣人。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人家当替身,脸都不要了。」
「这山寨货很快就要被逐出家门了吧?」
几个人笑起来,眼底满是轻蔑。
我后背冷汗涔涔,靠着走廊的墙壁喘了两口气。
打开手机。
傅钧又打来了一百万。
「我把《旷野月光》挂在了画展上。阿宁心情不好,你别怪她。」
我知道。
最近她在办画展,有人出高价,想让她再画一幅和《旷野月光》一样的画。
可那不是徐婉宁画的。
是十七岁的夜晚,和贺舟打完那通电话后。
我熬了一个通宵,画出的作品。
后来为了筹钱,我两万块卖掉了它。
和傅钧结婚后,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匿名的买家。
旷野的风有形状,月光平等地照着每一块土地。
这是一口一个下等人的徐婉宁,永远也画不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