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与大师姐二人去切磋了,后来我听说,那日大师姐将大师兄揍得下不来床。
二师兄听闻此事后,倒是心里平衡了不少。
可是这事落在其他同门耳中,便是大师姐的疯病愈发严重了,嫡亲的师弟都能下此狠手。
有关系不错的同门告诫我:
「卿卿,近日离你大师姐远点,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沉默。
大师姐真想揍人,我离她远点又有何用?
我依旧沉浸在修炼当中,大师兄说得没错,我的剑里少了凌厉的剑意,少了身为剑修的信念。
情蛊依旧是我的心头大患,但大师姐送的凤凰木发簪起了作用,我逐渐学会如何运用它来压制体内的情蛊。
但是此事治标不治本,情蛊发作时我依旧生不如死。
大师姐在宗门的名声没有改变。
甚至更差了。
到了新入门的师弟师妹看见她都绕路走的程度。
一眨眼这几年便过去了,我终于突破了金丹期,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涌现,我欣喜万分。
虽然体内的蛊依旧没有找到根除之法,但修为上来了,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这几年情蛊一直反复,剑宗藏书阁内最为偏僻的藏书角落都被我逛了个遍,不练剑的时候我便待在里面。
我晋升金丹期之后,师尊和师兄们送了不少东西,其中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因为什么默契,竟然都送了发簪。
二师兄送的一支由灵石打造的蓝色蝴蝶簪,我收下了。
据说二师兄送给女修的礼物都大同小异,唯独送给大师姐的会不同。
但很可惜,入门这么多年,大师姐最浅显的爱好,只有吃以及不定时发疯。
二师兄依旧不得大师姐喜欢。
大师兄送的是一根玉簪,雕刻的工艺一般,像是学徒的水准,但玉石握在手上温润。
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师姐几年前送的木簪。
师尊云游去了,并未赶上我的晋升,近日听闻正道与魔族那边的摩擦愈发严重,他老人家忙得很。
我逐渐觉得师尊确实是德高望重,这气势是他那张俊脸无法掩盖的。
大师姐这几日不知去哪里了,我在宗门内没有见到她,她常爬的那棵树都有小鸟敢驻足了。
大师兄见我老往后山跑,于是这天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提了回去。
「你整日往后山跑做什么?」大师兄那张脸依旧惊心动魄,在我心里仅次于大师姐。
我低头说:「许久未见大师姐,甚是想念。」
大概是因为整个宗门对大师姐都有种避之不及的态度,我这样让他觉得纳闷了些,他说:
「大师姐不在宗门不是什么稀罕事,你不专心修炼,整日惦记她做什么?」
大师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冲我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少学你大师姐。」
他好像不能接受自己再拥有一个会随时随地阴暗扭曲爬行的同门。
我觉得大师姐虽然脾性怪些,但也并非不讲理的人。
大师兄和二师兄虽然平日里都挨她的揍,但前者是切磋,后者是欠揍。
大师姐这些日子大概不在宗门,但她不在宗门,宗门仍然流传着她的传说。
我的日子几乎是一成不变,修炼修炼再修炼,剑修的宗旨: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大师兄和大师姐的故事告诉我,找个陪练真的很重要。
但我的修为,在已经跨入元婴巅峰的大师兄那实在不够看,于是我盯上了其他同门。
其他师伯师叔不像师尊,他们在收徒一事上还是相当热情,于是我的陪练向来是不缺的。
隔壁山头的齐越师兄一开始十分热情,后来被我打败几次之后,再约就约不上了。
听说他最近给别的师妹当陪练,我遗憾地开始找别的同门。
总的来说,剑宗最不缺陪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