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今天开的是辆大G,足够宽敞,天旋地转,苏阮宁被按在真皮座椅上,冰凉的皮革激的她微颤发抖。
她瑟缩了一下,伸出手,攀附着虞呈衍的肩膀,声音软糯,“冷……”
虞呈衍掐着她的腿,轻嗤一声,附身耳语,“还知道冷?”
温热的呼气一下下舔舐着苏阮宁的耳廓,她怕痒,下意识躲了躲。
“躲什么。”虞呈衍曲起腿,整个人贴的更近。
“难受……”话没说全,也不知道是什么难受。
虞呈衍伸手,从置物盒里拿了什么出来,苏阮宁泪眼朦胧,只看见一个熟悉的包装。
她恍然想起第一次坐虞呈衍的车,从副驾驶掉出来的那一个,后来苏阮宁冷静下来想过,多半是苏妍放进去劝退情敌的,这种东西,虞呈衍总不至于放在这种地方。
“不要……”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偏过头抗拒。
“确定?”虞呈衍居高临下俯视她,不可一世宛若神祗。
喝下去的东西一点一点侵蚀着苏阮宁的尊严和理智,但她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这么不好伺候。”虞呈衍扔掉手里的东西,俯身吻住那瓣柔软的唇。
……
唇齿间酒香四溢,热度攀升,汗水顺着虞呈衍的高挺的鼻梁滴落。
苏阮宁感觉灵魂微烫。
比刚刚还要热。
虞呈衍抬手打开了一点车窗,苏阮宁慌忙按住他的手,惊慌失措。
满是齿痕的手又被人捉了回去。
微凉的风挤进车里,驱散了燥热。
远处车灯闪过,光亮越来越近,苏阮宁想起微开的车窗,呜咽着想跑。
“怕什么,”虞呈衍低头在她脆弱的脖颈间咬了一口,“听不见。”
溢于唇齿的声音被吞了下去。
车里一片狼藉,苏阮宁披着虞呈衍的西装,宽大的衣服遮不住满身的红痕。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阮宁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袖上衣,配了一条深色的长裤,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将近四十度的京都,她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
但没有办法,虞呈衍太过了,根本遮不住。
她扶着公交的扶手,挤在人群里,思绪却止不住神游,想起昨晚种种,只觉得面红耳赤又胆战心惊,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虞呈衍。
苏阮宁走进公司,还没来得及坐到位置山,秘书处的王玲玲半路把她截住,“虞总让你来了直接去找他。”
“是方案出了什么问题吗?”苏阮宁试探着问。
“不太清楚,”王玲玲摇了摇头,“总助被开了,我们忙着交接工作,焦头烂额。”
苏阮宁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宋峰阳会被开除。
毕竟一个好用效率高又知根知底的总助,可比她一个底层员工重要多了。
苏阮宁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上了楼,路过宋峰阳工位的时候,正巧遇上他在收拾东西,仅仅只过去一晚,宋峰阳憔悴了不少,黑眼圈很重,胡茬也没有刮,和以往精明干练的总助判若两人。
见苏阮宁来了,宋峰阳连装都不装,狠狠骂了一句。
好像昨晚做错的人是她。
苏阮宁冷眼看他,眼底满是怜悯和同情。
宋峰阳像是被踩了尾巴,“看什么,你不过是个只会爬床的公交车,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宋助理是不是忘了,”苏阮宁微微一笑,“我能爬上虞总的床,还多亏了你呀。”
宋峰阳气的嘴唇颤抖,偏偏她说的是事实。
苏阮宁没在理他,敲门进了虞呈衍的办公室。
进门,苏阮宁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到虞呈衍桌前,神色语气一如往常,“虞总,您找我。”
虞呈衍又带了那副金丝无框眼镜,镜片后的一双眼蛊惑人心。
“宋峰阳离职了,你觉得公司里有可以胜任宋峰阳工作的人吗?”虞呈衍问。
按理说,这种问题不应该问到苏阮宁的头上,她小心谨慎的斟酌了一下,“虞总,我不太了解其他人的情况……”
“找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个。”虞呈衍打断她的话。
苏阮宁沉思片刻,“秘书处的王助理工作能力出众。”
“那你呢?”虞呈衍好整以暇的看她。
苏阮宁笑笑,“虞总,总助还没有过女性的先例。”
“苏阮宁,我是在问你,这个位置给你,你撑不撑得起。”虞呈衍说。
如果在昨天以前,苏阮宁此刻大概会兴奋的跳起来,但现在,苏阮宁没法认为自己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自己能力出众。
从小到大,她一向是班里的佼佼者,一张又一张奖状,一份又一份证书,是她唯一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握在手里的东西。
挫败感席卷而来,将她紧紧裹挟,她想愤愤夺门而出,但不能。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主动被动,好不容易拿到了升职机会,她不能走。
特助的位置工资很高,阿乐需要这笔钱。
原来她也没能避开出卖色相步步高升的俗套情节。
苏阮宁沉默半晌,默然点了点头,屈服于现实,“我可以。”
话音刚落,虞呈衍拿着笔在任命书上签了字,“去找人事,交接好工作搬着你的东西上楼。”
苏阮宁接过来。
“宋峰阳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虞呈衍话锋一转。
苏阮宁定定道,“报警。”
虞呈衍看她,“只是报警?”
“不然把他毒打一顿?”苏阮宁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没权没势,就算是报警,也要寻找证据,调酒店监控,搭进去不知道多少心力。但我会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虞呈衍的手指有以下没一下的敲着木质桌面。
苏阮宁鼻子一酸,轻声道,“谢谢虞总。”
虞呈衍换了个姿势,语气玩味,“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
苏阮宁深吸了一口气,耳朵发烫,一本正经竭力和他撇清关系,“昨晚喝多了,发生了什么我不太记得,如果不小心冒犯了虞总,还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苏家和虞家她都开罪不起,装作无事发生是苏阮宁唯一可以自保的方式。
“不太记得了?”虞呈衍重复了一句,语气淡淡,但苏阮宁还是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了一丝不悦。
“对不起虞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