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寒从脖颈直冲脑子。
提醒,难道是真的?
平日里的温言暖语,此刻仿佛成了催命符。
我表面镇定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时,偷偷把药压在舌头下。
然后趁着去厕所的工夫,把药立刻吐出来。
我拧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掩盖里头的动静。
果然,不是维生素。
我坠入冰窟。
可我不明白,庄泽言为什么要害我?
是因为彩票?我们是夫妻,按照法律规定,三千万也是共有财产。
如果,他要得不止一半呢?
这时,空气里飘出淡淡的血腥……与恶臭味。
失去了眼睛后,嗅觉反而会变得厉害。
庄家是郊区自建楼,厕所有暗门与储藏室相通,我颤抖着打开小门。
腥臭味立刻更浓了。
我循着味,摸到杂物里堆放的麻袋,一碰。
麻袋倒了,无数苍蝇嗡嗡飞出。
里头,装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