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会跑的,你解开它好不好。」
「解开?让你再次跑掉吗?」
「哥哥,你想让我做你的囚犯?」
「有何不可,锁住你,你便失去逃跑的机会,就永远都只是我的。」
我,苏晓念,高一那年,父亲因病过世了,母亲带着我这个小「拖油瓶」嫁给了一个有钱男人。而林清晏就是我那有钱继父的儿子。
林清晏的母亲重度抑郁症自杀了,在他 10 岁那年,割腕死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浸染了地板,旁边的少年脸色发白,瞳孔放大,吓得瞬间失语。
第一次看见林清晏,他刚满 19 岁,少年五官轮廓分明,目光深邃,一脸阴沉。他站在楼梯口,身体靠着栏杆,用那种嫌恶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只可爱的小狗。那是一只流浪狗,有天放学的午后,看它浑身脏兮兮,怪可怜的,我便把手中剩下的半根火腿递给它,结果它非但不吃,还扑上来咬了我一口。它讨厌我呢,可我不允许啊。
我不顾手上被它咬出血的伤口,把它抓了并吊起来,用棍子捣它,用小刀划破它的皮毛,它因刺痛而尖叫,我却感到十分亢奋,我应该是病了吧。
我假装被林清晏看得犯怵,手指轻颤地拉了拉妈妈的衣角,躲在她后面。林爸爸看我这样,微笑着蹲下来,手指指向楼梯:「念念,别怕,那是哥哥。」 我畏缩着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 那家伙并没有搭理我,转身上了楼。
我暗自笑了笑: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我开始黏着林清晏,上学和放学都跟他一块儿走。在家里时常抱着课本去他房间,问他问题。
他刚开始很不耐烦,对我一脸厌恶跟冷漠,但我总是嬉皮笑脸,用头发蹭蹭他,跟他撒娇,温软地喊他。
他便露出一脸宠溺又无奈的笑,摸了摸我的头,说:「念念乖。」看吧,谁会拒绝一只毫无攻击力的猫呢。
我俩除了上课几乎形影不离,时间久了,他同学看见我,都说我是他的小跟屁虫。
有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对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动得不行,托我送情书给林清晏。我当然乐意代劳,因为听林爸爸说,哥哥自从他妈妈过世后,便不跟女的亲近,那我自然不用担心他喜欢上别人了。
可是,得让他喜欢我,该怎么办呢?
刚满 18 岁的我开始不满足只跟在他身边,那天在篮球场上,少年神色清冷,机械般的投篮和娴熟的运球技术让旁边的女生们为之加油喝彩。我一如既往地等他打完球回家。
他打完跟他同学挥手后,便朝我走过来了,一米八多的身高,比例很完美,看着面前散着荷尔蒙气息的少年,我鬼使神差地吻了他,冰凉的唇上有了温热的触感。
他不知道我会有如此举动,愣了几秒后推开了我。我羞愧又委屈的说:「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原以为他会反感,毕竟不能操之过急,他却突然扣住我后脑,迫使我抬头,我顺手勾住他的脖颈,配合他的动作。
但黏他太久了,都让他习惯了。那么,让你轻易地觉得我是你的,那样未免太廉价了。
温顺的猫当久了,骨子里的邪性都快被淹没了。
这天,我跟往常一样在教学楼下等林清晏下课,当我正寻思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陈浔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念念,又在等你哥吗?」我的嘴角蔓延起一抹甜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对呀,他下来了吗?」(对呀,刺激物不就在这吗)
「应该快了,念念要不要上去找他?」
「没事,我在下面等他就好。」
他微微弯腰,嘴角上扬,笑容明亮而温暖,指腹轻轻摩挲我的头发:「你好乖啊,念念。」
陈浔是林清晏的同班同学,他们俩经常一起打篮球。他与林清晏完全不一样,陈浔是那种阳光又干净的大男孩,笑的时候露出那一排白牙,仿佛阳光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而林清晏,他清冷又阴沉,眼眸深沉如幽潭,像一只在黑夜中前行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