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玥扑进周庭梧怀里,哭着告状:「皇上,贵妃不喜欢我,她故意推我,我不怪她。」
「可是,你为我受的伤还没好,她又这样害你,今日我饶不了她。」
「我的心都快疼死了,我要重重罚她!」
周庭梧板着脸,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神情那样冷漠。
就好像他刚才的心疼,是我恍惚间,看错了眼。
周庭梧给徐玥出气,罚我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无异于判了死刑。
韩公公合上圣旨,摇头说:「皇上今日一直说头疼,夜里直奔您这里,奴才瞧着,应该是想起点什么。」
「可是娘娘偏要惹皇上不高兴,您怎么就不能忍忍委屈。」
「等皇上病好了,您不又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了嘛。」
可是我不在乎周庭梧,也不需要他的宠爱了。
系统问我:「要走吗?」
我拒绝了。
当初我留下,又不只是为了周庭梧一个人。
我还有个常年征战沙场的爹,他这辈子只要了我娘一个女人。
我娘走得早,他就把屎把尿,费劲吧啦把我拉扯大。
如今他人到中年,已生了白发,身边只有我这么一个亲闺女。
要是我没了,他能把城墙给哭塌。
我可舍不得让我爹为我流眼泪。
只是说到离开,我忽然想起一个男人。
想起他从前将我拽上他的马背,在我耳边轻笑:「小玉儿,皇叔带你私奔,好不好?」
那一日午睡,我久违地梦到周容显。
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他,听见周庭梧叫他小皇叔,我也跟着叫。
他伸出食指点点我的额头,笑话我说:「这是谁家的小丫头片子?糊里糊涂。」
我没站稳,被他戳了个跟头,屁股摔得老疼。
我站起来就往家跑,哭着嚷嚷:「我不是骗子!」
他在我身后哈哈大笑,坏得要死。
后来,我跟着爹爹进宫,自己瞎逛到御花园,爬到树上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