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脸颊绯红地跑回凤仪宫了,我有些受伤。
没关系,爱是克制。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克制。
给沈白榆做狗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豁达!是看破红尘!是回头是岸!是佛性禅心!是清心寡欲!是一种修养!是一种礼貌!是一种艺术!
于是我果断搬进了离凤仪宫最近的未央宫,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得近了也好截人。
这些天我总约沈白榆出来玩,不是摸摸手就是捏捏脸,活像一个 bt。
沈白榆也发觉我这好像不是寻常朋友的亲昵,开始躲着我了。
「哟 ~ 一个人呢(吹口哨) (邪魅一笑)(撩起你的下巴)(深情的看着你)」
我斜倚在自己寝宫门口,瞧着刚刚从凤仪宫出来的沈白榆,抛了个媚眼。
沈白榆一看到我就脸红,快步往前走,连身旁的婢女都差点没追上。
我当然是跟着啊,不仅要跟着,还要哼着小曲跟着:
「无关风月 ~ 我题序等你回 ~ 悬笔一绝 ~ 那岸边浪千叠 ~ 情字何解 ~ 怎落笔都不对 ~ 而我独缺 ~ 你一生的了解 ~~~」
不得不说,周董就是永远的神,《兰亭序》这么特别的旋律和优美的歌词,很快就引起了沈白榆的注意。
她停下了步伐,回头看我,最终我们还是在荷花池旁的凉亭坐下了。
沈白榆一向爱音律,虽说我歌喉不咋地,但有周董的底蕴撑着。
「你刚刚唱的曲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沈白榆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是对这首歌很感兴趣。
我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气定神闲:
「这曲子是我进宫前偶然听见一位故人所吟,还未风靡起来。」
沈白榆闻言眼睛更亮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首曲子可真是宛如天上之音,还有吗?」
我擦了擦手,看着沈白榆发亮的眼睛,坏笑了一下: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话的杀伤力实在有些强了,眼看沈白榆整张脸都红了,话都说不利索:
「这……这怎么……可以……你是贵妃……我是皇后……这……于礼不合……」
我伸手掐掐她细腻光滑的脸蛋,有点烫手。
「逗你的,这首曲子完整版,我现在写给你看。」
吩咐婢女拿来了纸笔,我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抄起了歌词,看着沈白榆专心的模样,不禁心中感概。
眼前的美人赏词图,那叫一个赏心悦目,我都快看呆了。
第一次去卢浮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独属于我的蒙娜丽莎,我早已遇见 ~
许久她才放下那张纸,表情是意犹未尽:
「实在是妙,如此特别而优美的曲词,我若能与人合奏此曲,当真是无憾了。」
一听这话我马上支楞起来,双手握住她的手:
「阿榆,那明日我们便在此合奏吧。听宫人们总说你笛子吹得好,我以二胡相配,如何?」
沈白榆的眼里闪着欣喜的光,表情喜不自胜:
「好!我们现在就回我寝宫,鸢鸢现在就将曲谱写出,可好?」
我对她坚定点头:「那是当然。」
写完曲谱回到未央宫已是徬晚,虽然我很想留在凤仪宫,但还是被流云扯回来了。
因为今天那狗皇上要我侍寝,我很想骂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侍寝,香料的味道呛得吓人。
那狗皇上是喜欢芭比 q 吗?
被子像寿司一样把我卷好,送到了楚承霄的床上,他剥开被子一看,露出了穿得严严实实的我。
楚承霄眉头轻皱,似是有些不悦:
「没人教过你侍寝的规矩吗?」
虽然很是不擅长演清纯小白花,但我这一刻真的豁出去了:
「皇……皇上……臣妾……害怕……」
我装作扭扭捏捏,眼眶盛满泪水,身体止不住发抖,活脱脱一个不谙房中事的天真少女。
楚承霄看我这样终究还是软下心,什么都没做,转而搂住我叹了口气:
「罢了,睡吧。」
这一夜楚承霄睡得很安稳,而我却实在睡不着,心里暗暗想着怎么还没有人来叫我走。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我一夜未眠,楚承霄走时我才小憩了一会。
流云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笑意,给我打了洗漱的水:
「娘娘,皇上可真是宠您呢!我刚刚听到守夜的婢女说了,是皇上吩咐了今夜要跟娘娘待一晚上呢!」
人世间的喧嚣令人厌倦,尤其是你。
估摸着快要到和沈白榆约好的时辰了,我匆匆赶去。
沈白榆正坐在凉亭里,背影有些落寞。
她应该是知道皇上召我侍寝的事了,毕竟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除她之外的妃子。
似是发觉我来了,沈白榆转回身,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你来了,我本还想着不然改日再约,怕你身子不适……」
嗓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哭过,我心疼坏了,上前拉住她的手,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沈白榆见我半晌不说话,抽回手,站起了身:
「罢了,改日吧。」
我看她要走,一时有些慌张,急忙拉住她衣角:
「阿榆……我没有背叛你,是那人不值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