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暖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没有,只是我没想到太子会在。
你怎么来了?
办完事情,回家没见到你,一问才知道你被姑母带进宫去了,就跟着去了。聂寒山将厚实的毛毯递到了我的腿上。
太子想见你。我接着说道。
我知道。
你不该来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至少不能像今天这般放在私下里。我摇头。
可我不来,你能走得掉?聂寒山抬眉看我,似笑非笑。
我耸了耸肩:左不过就是多喝几杯茶,多吃一点点心,太后娘娘总不会将我一直锢在慈宁宫里。
可是待在那里很难受吧。他的眼神很温暖,像是一下子刺破了我心底的委屈,这一刻我也不想再继续口是心非,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是啊,不舒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太后娘娘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啊。
既然觉得不舒服,以后若非必要,那便不去了。
嗯?我诧异看他。
镇北王王妃于浑阳城内连日劳累,身体欠佳,太医说需在家好好静养,你看可好?
我眯起了眼睛:这算是欺君罔上?
聂寒山笑了:微微你不用担心,一切皆有本王担着。
王爷不怕太后娘娘生气?
生气的时候多了,她本就不应当将你牵扯进来,我提醒过她。聂寒山摇头,他的眼底深处隐约含着薄怒,像是一团深邃的旋涡。
我听明白了他的关心,安静片刻后,开了柜子,取出了一个木制雕花的漆盒,旋转打开,盒子共分了八个小格子,格子里装着各色的果脯和小点心。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果子聊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