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曝出来的。
涉及很久以前,一场严重的工地安全事故。
时家作为当时的合作方,也受到了波及。
闺蜜握住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
我没想到时淮序的动作这么快,桑家随之曝出的其他丑闻,就像接二连三压在骆驼身上的稻草,只待最后一根,骆驼就会轰然倒下。
想起前世,二叔作为幕后主使,唆使方老板制造了那场爆炸,我悬了很久的心,渐渐放下些许。
这次,提前了十年。
时淮序的商业帝国如日中天,二叔的积业亦没有壮大到可怕的程度,应该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吧?
今天路上的车不太多,司机开车很稳,行程过半,我眼皮发沉。
于是打算短暂地靠在俞晚身上歇一歇,「待会到了叫我。」
还没听到她的回答,我就昏了过去。
好一阵儿,有声音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桑宁,你赶紧给老娘睁眼!」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只觉得四肢发沉。
徐徐睁眼,是水泥钢管,和靠在水泥钢管上的俞晚。
风吹过,刺鼻的工业机油和沙土的腥味传来。
我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
俞晚徒劳地踢着腿,背后传来咯吱声,「艾玛,谢天谢地,赶紧来,给我解开绳子。」
意识到我和她处在陌生的地方,还被人绑了,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看到了绑她的粗麻绳。
熟悉的记忆涌来,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冷汗瞬间淌下来。
这不是前世,我死于非命的废弃工厂吗?
绳子系了死扣,解不开,只能磨。
咯吱咯吱的钢筋声传遍了整栋大楼。
俞晚骂骂咧咧,「敢绑架我,我看他们不想活了。」
绳子磨了半天不见细。
她脱力地靠在石板上,「桑宁,别挣扎了,他们捆了我,没捆你,说明目标是我家。趁着没人,你赶紧跑吧,找人报警。」
我苦笑着,「对不起,这次恐怕是我连累你了。」
「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宋衍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
「你闺蜜可真够吵的。」
俞晚探头去看,我忙捂住她的眼,回头,盯着宋衍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让她走。」
俞晚先忍不住了,「你妈的,老娘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姓俞,俞家的,你敢绑我,我老爹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衍听完,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