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梁,卸掉这皇室身份。
只当她一人的梁普玄。
或许丢了那名姓和皇室身份,便是佛祖对我的惩罚,那我甘之如饴。
宁宁,我会一直护着你。
父皇只得了我与皇兄两个孩子,他爱母后,年少情深,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便始终未改。
少时,我与镇国公的公子陆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也曾幻想过与他能够如同父皇母后一般,日后结为夫妻,琴瑟和鸣。
我十五岁那年,他领兵出征,成了大魏的征西大将军。
临行前,他让我等他回来。
我收起行囊,去了清泉寺,为国也为他祈福。
半年后,我的麒麟阁传来书信,陆荣与陆晟父子二人有意谋反,甚至还联合了梭罗部的神女,信中提及,那神女日日和陆晟宿在一起,俨然一对小夫妻模样。
我震怒之下,写了数封书信想要声讨他。
但被普玄拦下。
普玄说静待时机才是良策,要做便做那平静湖面下的暗涌操纵者。
我收起怒气,重新回归了那个一心一意为情郎祈福的宁安公主。
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暗中和皇兄开始布局,只等陆晟回来,逼他现出原形。
我日日跟着普玄诵经,他生得好看,一双剑眉星目,一看便非常人。
我忍不住每日多瞧他几眼。
只不过后来,他不告而别,只留下了字条。
他说,我们会再相见。
两年后,魏都重逢,他摇身一变成了梁国的七殿下,不再是那个面色如玉的小师父。
他对我说:「公主,别来无恙。」
我的心跳得很快,想起京里的传言,说宁安公主会嫁给梁国的殿下,我竟脸色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