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晓?莫不是与这件事有着莫等联系。”
太子话毕,威严庄重的声音如巨石一般重重落在陆云舒的背上。
陆云舒抬眼观察着太后的颜色,却瞧见太后的不悦眼神正盯着自己,她猛地直直跪了下去。
“皇祖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是厉睿铭,厉睿铭为了他的高官之位蒙骗我,我一时不慎就被他蛊惑,深受其所骗,请皇母祖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替身居然摇身一变变成高高在上的天越七公主。
厉家现在已经是必死的蚂蚱,而她又何必再和蚂蚱同一根绳。
厉睿铭纵容优秀,是这天越朝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如今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得罪了皇家还能有什么好仕途。
而她不一样,她可是当今魏王的女儿。
即使没有了厉睿铭,到时候再找个接盘侠维护住名声也是一样的。
陆云舒想,只要和厉睿铭摆脱关系,她就不会受此牵累。
“云舒?”
厉睿铭幽深的眼眸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陆云舒。7
但陆云舒丝毫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慌张地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太后看着跪地的陆云舒和厉睿铭,愤怒的眼眸里有了丝许怀疑。
陆渺渺缓缓走来,不再沉默,她看向跪地的陆云舒,嘴角讥讽。
“陆云舒,你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居然将罪责全部推给了厉睿铭,可是狠毒。”
说完,她又看向一同跪在地上的厉睿铭,明黄色的罗纱裙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脚边,厉睿铭的眼眸暗了又暗。
“扬州厉刺史,这就是你为自己选的刺史夫人?如此看来可真是绝配。”
明黄色的罗纱裙缓缓伫立,陆渺渺看着厉睿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厉睿铭没有回答,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陆渺渺愿意隐去自己的尊贵身份与他相伴乡野,而陆云舒在危难时刻却急着与他撇清关系。只怪自己错将渺渺当鱼目,失去了与自己相伴三年情真意切的妻子。
厉睿铭没有任何怨言,她想怎样处置他他都可以接受。
因为,这是他负心的报应。
而一向自恃清高的魏王之女陆云舒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她再也忍不住开口:“陆渺渺,即便你贵为公主,也不能随便污蔑人。”
“陆云舒,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是要我当着皇祖母的面再说一说你和离前的丑事。”
顿时,本来秉声的朝臣家眷再次开始议论纷纷,有些知情的人便开始小声传述着陆云舒与侍卫苟合导致被夫家休弃的丑事,一来二去,众人心里都已然明了。
陆云舒看着议论的众人,脸色一片铁青,她看着陆渺渺一字一句:“陆渺渺,我要杀了你!”
话落,她再也忍不住扑向陆渺渺,却被六皇子陆牧再次抽脸抵住了咽喉。
一瞬间,她不敢动弹。
陆牧看着这个欺辱自己妹妹的贱人,眼里的嫌弃和厌恶不加掩饰,他大喊:“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皇家亲卫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押了上来,这个男人一见到陆云舒便大声哀求:“郡主,救我啊,我不想死!”
陆云舒看着和自己日夜缠绵的侍卫,瞳孔逐渐放大,她慌张地摇头,连忙否认:“我不认识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陆渺渺看着眼前相认的大戏,下意识地去看一旁跪地沉默的厉睿铭。
他看到自己无比珍重的陆云舒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面孔,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
只见男人的眼眸幽深,嘴唇紧抿,看不出喜悲。
陆渺渺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厉睿铭,转而看向陆云舒,美眸微敛:“陆云舒,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你不仅对本公主言行无状,更私下与侍卫苟合,品德有亏,实在是败坏我皇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