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沁梅园的厢房内,时溪问他。
“近日政事不忙,朕便出宫来瞧瞧姑姑,顺便,也看看你。”
时溪脸一红,嗔道:“你怎知我会在此处?”
“朕自然有法子。”
唔,时溪想起了每日在苏府外头巡视的那些侍卫。
也是,他是皇帝,要查一个人的下落又有何难?
时溪于是转了话题,笑道:“原来凌香公主是你姑姑。”
她自幼年起,便听过了公主和驸马的爱情传说,却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见本尊,并且,还变成了她的晚辈。
傅君烨笑道:“他是文德皇帝的女儿,先皇的妹妹,自然是朕的姑姑。”
倒也是。
她居然把这层关系给忘了。
“你姑姑她可真年轻,瞧着像是你的姐姐。”
时溪这话并非恭维,那凌香公主气质优雅,肌肤期霜赛雪,脸上半分皱纹也无,看上去宛如一个韶华少女。
“她年轻时便是大离第一绝色,这些年来,又心性平和,隐于这沁梅园内煮茶品诗度日,自然要老的慢些。”
“原来如此。”
难怪,她娘亲跟凌香公主年岁也差不多,看上去却比她多了丝老态。
“好了。”傅君烨见她一直说这话,早已忍不住了,干脆俯下身压上她的樱唇,堵住她的小嘴。
几日未见,时溪也甚是想他,便柔顺地靠在他的怀中,他吻着。
傅君烨哑声道:“好不容易见一面,怎地净说别人的事?”
听出他语气中的吃味,时溪忍不住笑道:“我问的是你姑姑,又不是旁人。”
“除朕之外的人,都是旁人。”他淡淡道。
时溪闻言,“噗嗤”一笑。
“皇上,你有时可真像个小孩子。”
“大胆,你竟敢取笑朕?”傅君烨佯怒。
他将她推倒在身后的软榻上,咬一口她的唇,哑声问:“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好呢?”
他目光太亮,里头似有一团火,欲把她熊熊烧尽。
“皇上,”时溪清咳一声,避开他灼灼的视线,提醒道:“公主还在外头呢。”
“无妨。”
话落,傅君烨便开始剥她的衣服。
因为来赏花展,又不敢与花争艳,时溪今日便穿了淡色系的衣裙。
里头是藕色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通体雪白的狐裘。
傅君烨一边解她狐裘的带子,边笑道:“咱们两个今日都穿着一身白,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皇上~”时溪一声娇吟,算是答应。
她现在心中紧张极了。
今日则不同,外头的院中,凌香公主正在对着梅花作画,再外边,还有上千的京中游客。
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了。
当然,还有……
轻柔地将时溪抱起来,他帮衣服一件件穿好衣服,这才道:“既来了月事,怎地不跟朕说?”
“我……”
她其实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女子月事一直被人视为不洁、不净之物。
平日去庙里烧香拜佛,若是来了月事,她娘亲都是不许她磕头的。
正想着,腹上却忽地一暖,只见傅君烨大掌自襟衣的底部伸至她的小腹处,正轻轻地揉着。
“肚子可难受?方才脱了衣服,可不要受凉了才好。”他柔声道,双眸满是担忧。
“皇上……”
时溪鼻间一酸,险些便要落下泪来,
她方才说错了。
他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怎会这般体贴、细心呢?
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她全身都热了起来,傅君烨方道:“走吧,我们出去陪陪姑姑。”
两人陪同凌香公主用过午膳,又闲聊了一阵。没多久,外头进来一个御林军,走至傅君烨身侧轻声耳语了几句。
傅君烨一边听着,一边不时看向时溪,眸色黯沉。
等到那人走了,傅君烨拉着时溪站了起来,朝公主道:“姑姑,那朕先送白儿回去了。大婚那日,您可别忘了来观礼。”
他的父皇早逝,母后远在异地,其与的兄弟并不亲厚。
算起来,凌香已经算是他唯一亲近的家人了。
“放心吧,姑姑就算在懒怠,阿落的册后大典,我是一定会去的。”凌香公主含笑道。
说完,她从侍女手中拿了早已备好的一个妆匣,递给时溪。
笑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去岁我用园里的数十种梅花制成的香料,你拿去放进香囊中,或是丢入香炉,都是能用一用的。”
时溪一瞬间脸色绯红,如果不是确认门窗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