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一起待了很久,也不知道白天黑夜。
期间有医生进来给我打针,据说是解毒剂,针打得我好疼,疼得我龇牙咧嘴。
然后他们也会给妈妈打针,打完之后我妈就会睡觉,能睡好长时间。
我就躺在我妈身边一起睡,我不做噩梦了,睡得四仰八叉,有时候还会踢到我妈。
有一次我感觉身边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是我爸。
他俯身将我妈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指将我妈皱着的眉头轻轻抚平,但我妈没有醒。
他没有刮胡子,身上都是血,他受伤了。
我很少见到他受伤,为数不多的几次是被我妈咬的。
小东叔说他可厉害了,会打架,会用刀,枪法也好,尤其是头脑很聪明,当年我大伯能在缅都扎根有一半是我爸的功劳。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懵懵地看着他。
「还疼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肚子不疼了,就是打针疼。
「疼也忍着,人生的路上比这疼的事更多。」他说完抱着我妈往外走,让我也跟上。
我立刻跳下床,到了地面看到眼前的场景后我怔住了。
别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尸体,叔叔们拿着武器在四处警戒,看来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而我和我妈什么都没听见。
我爸把我妈放上车,一把将我也提了上去。
车很快启动,可我的小兔子还在别墅里。
「爸爸,我的兔子没带上。」我着急地说道。
「以后再给你买。」我爸没有让停车。
我趴在后窗上看着我的小兔子越来越远,我感觉我再也不会见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