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霖。 |
季霖的脸色差到了极致,“沈少,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沈经年咬牙切齿,刚要去抢,就听到许盼夏哽咽着道,“阿霖,带我走,带我走……”
阿霖,阿年,听起来那么相像的两个称呼,但沈经年听着,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好像被人挖了个洞,呼吸间牵扯着血肉神经,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她口中叫着的那个人,不是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季霖就已经温柔的安抚着许盼夏,抱着她扬长而去。
这样的场面将沈经年的五脏六腑都快烧穿了,他从没想过会痛成这样,在许盼夏那样依赖的叫着季霖名字的时候。
许盼夏,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沈经年攥紧了拳头,正要再次追过去,医生突然从手术室里出来,“沈先生,不好了,病人大出血,恐怕有生命危险。”
沈经年停住了脚步,“立刻从市内血库调血!”
“是,沈先生。”
沈经年站在手术室门外,靠在墙壁上大口呼吸。
他的视线落在许盼夏刚才吐在地上的那口血上,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脏突突的发疼。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瘦弱了,刚刚抱住她的时候,他都很怕她会被风吹走。
第一次见她时,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璀璨,像是缀满了星空下最闪耀的星辰。
可是慢慢,那抹星辰就从她的眼中消失了,是他,用冷漠和无情,生生扼杀了她的美好。
明明站在夏颜的急诊室外,可沈经年满脑子都被许盼夏的身影占得满满当当;明明夏颜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可沈经年却为许盼夏吐出来的那一口血心痛到无法呼吸,仿佛,这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先后排序。
沈经年,你真是疯到无可救药了。
他对自己说。
“叮”的一声,手机上突然传来一条信息。
他随手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眼睛慢慢眯起来。
夏颜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胸口的伤势慢慢好转。
坐在病房里,她唇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在她的轮番苦肉计下,沈经年虽说心不在焉,但这些天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这天,沈经年因为公司会议不能来医院,她坐在病床上看书。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夏大小姐,你日子过得很潇洒啊。”
夏颜以为来人是沈经年,刚要欣喜的抬起头,就看到有一个胡子拉碴,一脸落魄的男人走进来。
“谢河?”她差点没认出来。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谢河眸光微闪,“那不知道夏大小姐是不是也还记得,我们曾经的交易。”
夏颜翻书的动作一顿。
三年前,夏颜和谢河达成交易,只要谢河绑架她和许盼夏,演一出戏给沈经年看,并且最终置许盼夏于死地,她就帮助谢河东山再起,让谢氏集团起死回生。
本来这个交易进行得好好的,夏颜也的确想过要履行诺言,可万万没想到,沈经年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许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