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哪个傻妹妹竟大胆到在宫门前夜会心上人。
纯宁不愿干涉,自己这一身的麻烦还没摆脱,既无性命之忧,就装作未见。
“晏哥哥,我那姐姐自幼只要是我喜欢的,在意的她都要抢了掠了去,瑶儿只怕……”车内的人话来不及说完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刚要回身的纯宁这一耳朵听得脚下一顿。
纯瑶?
纯宁明眸的大眼突然来了神。
“我心中有数,你莫要再哭了,快些回宫。”
沈晏跟宋纯瑶!没想到二人竟大胆到如此地步。
几年不见宋纯瑶还是这般作派,至于沈晏,他的姨母原也是后宫嫔妃,只是红颜薄命入宫几年便得了隐疾,自己膝下无子,沈晏便时常进宫看望。久而久之与纯瑶越走越近,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不出意外沈晏这个驸马是当定了。
巧烟回到马车旁发现公主不在,寻着身影走了过来。
“公主,您怎么下车了?”
马车上的二人隐约也听到了巧烟的声音。沈晏怕生出事端随即下车查看是何人。
夜幕下看不清对方面容。
“你是何人?不知非礼勿听的道理吗?”
虽看不清沈晏脸色,可这般生冷的语气想来是不高兴的。
纯宁冷笑一声,并为作答。
“你是何人,见了福宁公主还不行礼?”巧烟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车,只是见来人竟质问自家公主心中不悦。
纯瑶在马车里听到,心中一惊,掀了车帘一角。
“我的好妹妹,见了姐姐还不下来行礼?”纯宁言语间的讥讽,一下激怒了本就心中不愤纯瑶。
“姐姐一接到诏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赶回宫了?”纯瑶本就一肚子气,也顾不得四下是否还有旁人,掀了车帘下了车。
三人也是有四五年未见了,可这天生不对付的人,就算许久不见,一但相遇依旧分外眼红。
“我是不是迫不及待,那也是接了诏书,父皇亲予,可妹妹你呢?深更半夜不回宫,与沈公子在此…即便你二人两情相悦,那也于理不合吧?”纯宁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看了沈晏一眼。
沈晏不是第一次被纯宁这般刻薄,她们两姐妹只要碰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唇枪舌剑。只是不知为何,沈晏明明没见过纯宁公主几面,可纯宁看他的眼神尽是鄙夷跟不屑。
“你…你…若不是因为你…”纯瑶气急,指着纯宁“你当是什么光荣的好事,父皇还不是可怜你!”
“福宁公主一向深明大义,陛下此次为公主开设先例,于其他公主,不公!于江山社稷,不安!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请陛下收回成命!”沈晏也不是全全为了纯瑶出头,外戚干政,徒留隐患。
“沈公子说的好生凛然,莫不是这样的殊荣没有落在她纯瑶头上,你觉得吃了亏不成?本公主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倘若纯瑶得了这天大的好事,你可还会这般说辞?”纯宁对沈晏的厌烦全源于纯瑶,能瞧上纯瑶的不是眼瞎了就是心瞎了!偏他一个出生显贵,才貌兼备的太尉府公子,整日以纯瑶为尊。纯宁多年前见识了一次,对二人更是厌恶至极。
“姐姐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何苦去坑害人家样貌端正的公子……”纯瑶自是听不得她傒落沈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呵!也是啊,妹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纯宁面纱下樱唇一勾,双眼瞬间盯上了沈晏。“本公主突然觉得这沈公子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