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想着拿些情情爱爱绑住我,我是又白又甜,可我不傻,恋爱脑不得好死,当狗都不当恋爱脑。
我跑出两座城,正呼哧呼哧吃臊子面,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从人群中走出,冷肃的脸带着怨气:赵妍妍你没有心。
真奇怪,图穷匕见的时候他还在搞这种黏糊糊的情爱。
我是文科生,我不会做肥皂玻璃火药,我连炸鸡配方都记不住,我就是个菜鸡,沈沉舟你放过我吧。
他抬步向我走来:你是我娘子,你想去哪?
我见状连忙拿出匕首戳在脖子上:你娶的是宰相嫡女姜遥,跟我赵妍妍有什么关系,你放我走,我不会对你产生威胁的。
他看到我的血竟然面露痛惜,不得不说这男人演技一绝:妍妍,别这样……
匕首又深了些,我是抱着死了重开的想法的,他却真的放过了我,早知道这招好使我早就用了。
我有些稀奇地对上他的眼睛,眉目深沉好似含情,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转头就跑,金簪被我当了换钱,包袱款款一身简装,聘了镖行往江南去。
离开沈沉舟的第二天,镖队遭遇土匪袭击,我不幸被流箭擦过颈侧大动脉,眼睁睁看着箭矢朝我而来,我觉得我能躲掉,可身体僵硬,慢了一拍,像是自己把脖子往箭上送的一般……
第十世我是个老太婆,吃鸡肉被骨头卡住,我睁开眼咳得惊天动地,狠狠捶了几下胸口,从口中喷出个鸡骨头。
娘!娘你好了?!眼前一个黑脸大汉喜极而涕,他一转头拽过一个瘦弱女子,高高扬起大掌就要打下。
住手!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嚯,这老太婆中气挺足。
黑脸汉子执拗道:娘,饭是她煮的,她害你卡了鸡骨头,我打几下给你出气。
我挥挥手,又不能违背人设让他们看出端倪,只得道:你把她打死了谁伺候我。
之后半天我摸清了这家情况,我是家里的掌权人,老伴去世,这个家就是我的一言堂,儿子儿媳孝顺恭敬,孙女木讷但胜在听话,孙子机灵但不学无术。
原身指着孙子好好学习,将来中个秀才举人也是好的,可依我看,这孙子好吃懒做,上了两年学《三字经》依旧背不熟。
下午我躺摇椅上在树下乘凉,儿媳勤快,看我却有点畏畏缩缩,她忙里忙外,孙女跟着奔哒,小小一个人端着大木盆,跟到井边搓洗衣服。
孙子是真孙子,蹲角落里斗蛐蛐,六岁了还啥都不会,同村的男孩早就会割草放牛,就他被原身惯得比旁人金贵。
越看越不顺眼,我咳了咳:春芬,别让柳儿洗了,她洗不好再给我搓出个洞,让她去割草吧,樟儿也去。
儿媳局促地揉了揉衣服:娘,樟儿还小,等洗好衣服我去吧。
小什么小,同村的娃娃五岁就割草放牛了,就樟儿啥都不会。我一拍扶手,怒目圆睁一副恶婆婆的样子。
她瑟缩:是你说樟儿是读书的料,不让他干粗活……
割草算什么粗活,我跟着去,别担心了。
于是我拎着篮子,跟着俩小孩,朝山根走去。
柳儿割过草,知道哪里草长得茂密,樟儿一路撒娇不愿意干活,被我提着耳朵拽过来的。
在现代十岁、六岁还是个宝宝,上学就够了。可在农家,六岁就要承担家务,力所能及地为大人减轻压力。
到了地方柳儿拿出镰刀,熟练地弯腰割草,这活轻便,没割几下便装了大半个篮子,我让柳儿停下,教樟儿割草,剩下的全让樟儿干。
他自然不愿意,噘着个嘴,不敢瞪我就瞪他姐姐,我给他后脑勺一下:干活!
樟儿不情不愿地拿起镰刀,毕竟是利器,他也不敢怠慢,万一割了手疼的是他自己,教了几回便也会了,他磨磨唧唧小心翼翼,在我监督下也割了满筐。
我揉揉他脑袋夸他一下,又夸柳儿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