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出来的米饭粒粒 Q 弹,口感十分的好,我一口土豆丝一口米饭一口鸡汤的,吃得鼻子尖儿上冒了汗。
等将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我满足的放下碗,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电视上,和一世一模一样,都是对雪灾的报道,我不耐烦再看,拿遥控器搜了个喜剧出来听响声后,我就去洗碗。
不得不说,躺平摆烂不用操心吃喝不用干活的日子,真是太他喵儿的爽了。
等我慢悠悠的都忙活完了,我才回来看手机。
和前世一样,群里,朋友圈,微博,抖音……等等等等地方全部统统都只有一个话题:大雪。
有些人还在跟我前世一样傻乐着不用上班还能玩雪;有的人却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喊着家里没吃的了,问谁家有,卖点给他。
这类人里,有真没吃的;
也有趁着别人还意识不到危机,开始圈物资囤粮的。
因为有了上一世的经历,这些消息我已经不陌生了,所以懒洋洋的划着手机,胡乱看着。
忽然手机一震,有人给我发信息。
我点开一看,是莫茜,问我在家干嘛,怎么一直没有回信息?
我回了一条:「熬夜加班了,在睡觉,回聊。」
她问我有没有吃的,我没有回复。
调出那个房子门口的监控,发现她和唐朵已先后去敲过我家门了。
我可不觉得她俩是在关心我,无非是打秋风来了。
但随即,我突然想起个事来。
上一世,我和她俩一起去的超市,那次她俩并未少买,也就是说,在她俩告诉别人我家有食物的时候,她俩并不缺吃的。
而她俩也知道,我对她俩从来都不吝啬,即便她们的东西吃完了,我也会分给她们。
所以说,我的食物,其实也等同于是她俩的食物。
在那样的食物就是命的生存危机面前,她俩其实没理由出卖我啊。
哪怕她们为了吃的杀掉我,都比这个行为更正常。
但我这个人的优点是,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想。
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时不时的打开监控观察一下我仇人们有没有动静外,就是追剧,看,打游戏。
低温才刚刚开始,所有人还对这场灾难抱着乐观,觉得雪会停的,政府也会来救援的。
政府确实在救援,但政府现在救援的对象是电,是水,是燃气……等生活必要设施,特别是电,一旦停了,老百姓无法用空调取暖,得大批死人。
白莲花和绿茶婊每天都会找我,我都不理,她俩裹着被子去敲过我家几次门,自然不会有人开。
她俩生气了,责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们,是不是怕她们找我要吃的?
我回一句,难受,不舒服,每天都在睡觉。
她们再问什么,我又不回了。
就这么晾着她们。
但我其实很高兴,嘿,看样子,她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大雪大一阵小一阵的连下了一周后,短暂的停了两天。
但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气温就一下子下降了十多度,我看着温度表上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温,也是砸舌,都知道霜前冷雪后寒,可这也太寒了。
到了第三天凌晨,大雪又来,这一下,又是连绵不断的五天。
积雪已经快堆过了八层楼,再这么下,没两天住在九楼的白莲花和绿茶婊就得被埋。
群里已经有人在嚷嚷要打开通顶楼的消防门,因为被埋的那几层空气稀薄,快喘不上气了。
但消防门被打开后,楼里的温度就更低,特别是靠近楼顶的那几家,会更冷,于是坚决不同意。
底层的人便退而求其次,要求楼上的人家打开窗户打开门,让空气顺着窗户进他们家,再顺着楼道进入其他人的屋子。
这个提议自然更没人同意。
底楼的人怒了,就有拿着工具要去顶楼砸安全门。
上面几层便也怒了,拿着菜刀等物站在安全门前拦着,大有想开门就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的架势。
于是我幽幽开口,让他们别争执了,那安全门是外推的,露台上雪那么厚,就算把锁砸开了,门也推不开。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
住高层的乐呵呵回去了;住底层的哭啼啼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