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君子烨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蝶衣是永安侯府的女儿,是侄儿的女人,她肚子里已经怀着侄儿的孩儿……”
“若是她哪里冲撞到皇叔,侄儿替她与皇叔赔个不是,还请皇叔莫要与她计较,以免我……皇室血脉有失!”
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软硬皆俱。
“嗯?皇室血脉?”君墨琰盯着君子烨,面无表情:“可是怎么办?皇叔这个人呢,最看不顺眼的,就是皇室血脉!”
他转动手里的佛珠,说得漫不经心的:“活人本王都忘了杀了多少了,一个戏子腹中尚未成形的野种,皇室血脉?呵~”
“二皇侄啊,皇叔昨儿晚上才与皇帝说,你是个好的,让皇帝选你做储君,今儿就听了一路关于你的风流艳事……”
他转过身:“夜冥,去,再跟皇帝说说,二皇子私事儿缠身,怕是两三年内,都无心政事,立储的旨意,撤了吧!”
轰!
君子烨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是摄政王让父皇立他为储君的?
可摄政王又要让父皇撤了他为储君的旨意?
“皇叔,侄儿……”他张嘴想要让君墨琰将夜冥喊回来,却触及君墨琰那幽深冰冷的眼眸。
君墨琰慢悠悠的说:“要美人不要江山,二皇侄有出息啊!”
若不是顾及周围都是人,林锦婳都要忍不住为君墨琰拍案叫绝了!
只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林蝶衣和君子烨受尽打击,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摄政王!”她主动上前几步,走到君墨琰的面前:“之前夜冥说你去处理公务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
没等她将话说完,君墨琰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身子往她身上靠:“扶着本王,本王头疼……”
“摄政王可是旧疾未愈?”
林林敬马上想起来林锦婳之前说的话——她在摄政王府待了多日,是去给摄政王治旧疾的……
“快,快迎摄政王入府歇着,请御医过来。”
“不必了,”君墨琰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林锦婳的身上:“本王进侯府缓缓便好。”
于是,林锦婳确定这男人只是在为他耍流氓寻了个借口。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敢推开他,就稳稳地将他扶着走了。
林林敬赶紧在前边引路:“摄政王请。”
经过孟秋雨的身边的时候,孟秋雨迟疑了一下,还是拉了林林敬的衣袖一下:“侯爷,蝶衣……”
林蝶衣还匍匐在地上,嘴巴啃灰呢!
“王爷,林蝶衣的确是我家里的人。”林锦婳开口。
她知道母亲一旦心软,暂时就无法将林蝶衣赶出永安侯府了,那不如由她来将林蝶衣留下。
林蝶衣不是最擅长演善良大度吗?这个美名,她要了!
林蝶衣不是想装委屈无辜,弱者有理吗?这项本事,她学了!
林蝶衣不是想拉拢她的父母兄长,好成为娘家团宠吗?这样技能,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