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反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已经把位置让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早就预谋好了要走,你也根本不会留下陈遇的孩子。但你故意给他造了一个当爸爸的梦,最后再把他的梦戳破,并且告诉他,这把刀是他自己递的。」
「现在,他整天待在家里,抱着个洋娃娃,说那是你跟他的孩子!」
孟云溪的情绪逐渐激动。
我没兴趣去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怒意,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孟云溪却每天坚持发视频给我。
视频中的陈遇,怀里总是抱着一个洋娃娃。
他时而叫它陈茵,时而叫它团团。
这些都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要给我们的女儿取的名字。
我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把孟云溪拉黑。
又过一个月,警局联系我,问我认不认识陈遇,麻烦我过去处理他的事情。
我让警察联系别人,警察说他只记得我的联系方式。
我被迫来到警局。
警察同志跟我说了事情原委。
陈遇带着一个洋娃娃到幼儿园,非要给它办理入学手续,园长再三拒绝后只能报警处理。
「如果家属精神状态有问题,建议多加照顾一下,我看他很依赖你。」
陈遇向我走来,手里抱着个洋娃娃,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小冉,我们一起去给团团办入学手续。」
我平静地看着他,「陈遇,别演了。」
陈遇表情凝固了一瞬,执意牵起我的手,「小冉,我们一起去给团团办入学手续。」
我将他手里的娃娃抽出,丢在地上,
「别说精神病,你现在就算死掉,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我转身走出警局。
他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不是死了,你就能原谅我?」
风有些大,我没有回头。
后来我曾遇到过孟云溪,她面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憎恨地瞪着我。
我风轻云淡从她身边走过。
我隐约听李斯提起过,孟云溪跟前夫要抚养费,但最后却查出她的孩子并不是前夫的。
现在被前夫上诉,状告赔偿各种费用。
沾惹一身泥。
尔后再次接到孟云溪的电话,她带着哭腔,
「温冉,现在陈遇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过来看看他。」
我沉默。
「没有。」
「早就在那三年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