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大醉一场,第二天一早接到姐妹的电话,听说他结婚,我拖着宿醉的身体,头发蓬乱地站在了「香格里拉」饭店门口。
姐妹跟在后面拽我,「你可千万别冲动。好歹是人家大喜日子……」
日子挺大,喜不喜就不好说了。
我平静地随了份子,在角落里坐下。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有哪位瞎眼的女士答应嫁给他!
伴随着高亢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步入婚礼现场。
我看到了新郎的背影。
他似乎胖了一点。
离开我他得多幸福,才一天而已,都胖了。
好在音乐声音大,掩盖了我的哭声。
我好爱他,即便知道他无缝衔接,甚至背着我劈腿,可我依旧放不下。
闺蜜用手帕摁住我嚎啕大哭的嘴,悲伤的气氛渲染了桌上的每一个人,有几个男人红了眼眶。
这时我才知道,我们坐的这桌,叫前任席。
失恋的我蓬头垢面地坐着,看他们约定终生,互相许诺,交换对戒,亲吻。
我觉得自己的青春喂了狗,趁此间隙,我贴出了自己的照片,与在座的每一位推杯换盏,互诉衷肠。
等到他们敬酒的时候,我已经平复了情绪。
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些前任。
新娘举着酒杯款款走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依次介绍。
直到看到我,笑容突然僵住。
我冷笑一声,伸出手,「嗨,我是他前任」这几个字已经在嘴边盘旋了。
新娘突然狠狠拧住新郎的胳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是说,你没有前任吗?」
新郎扭头,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
他谁?
梁叙呢?
他胖一点,五官没有梁叙的深刻,略显……温和,又很相似。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我跑错会场了。
手腕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被拽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