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和黑衣男对了个眼神。
两人嬉皮笑脸道:我跟她闹着玩儿呢,你看,她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呢。
那对情侣走过来看我情况,小姐姐,你没事吧?
我急忙将散开的外套扣好。
整个人还处在后怕中,不停地抖,冰冷的雨水从领口渗进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我摇摇头,没事。然后我跟他们道谢。
刚才的那个电话,也不是沈禹洲打来的。
是封远打来的,我没接到,他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通。
封远是沈禹洲的大学室友,我大学和他同个社团,他也算是我和沈禹洲的共同朋友。
现在在外国工作。
我们不常联系,偶尔才会问候问候。
他声音低沉清朗。
喂,言欢。
封远,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给你发了几条微信你没回,想着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那一瞬我突然就有些鼻酸。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怎么了你的声音,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啊,可能有点小感冒吧。
沈禹洲没陪你?
他啊,我跟他分手了。
两个小时前。
陈伊伊坐在公园长椅上,浑身湿透。
沈禹洲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
就一个男人,也能让你堕落成这样?陈伊伊,你的骄傲呢?拒绝我那时候的骄傲呢?
他不要我了,微信也拉黑我了……
这种男人分就分了,你折腾自己干什么?
陈伊伊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骄傲的。
他高中时小心翼翼护着的女生,被其他男人给欺负了,他说不出的心疼气愤。
陈伊伊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说得容易,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沈禹洲把伞扔掉了。
你要淋雨,那我陪你一起。
手机忽然震动,陈伊伊还在旁边抽泣,沈禹洲犹豫了会儿挂断了,发了条微信给她。
有什么事微信说,电话别打。
过了一会儿,赵言欢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
沈禹洲心里烦躁,发了条微信,别打了,晚点找你。
然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陈伊伊终于振作起来了,我不哭了。
忽然,她起身抱住了沈禹洲。
他想推开她。
可一想到她可怜的模样,沈禹洲没动,她在他耳边说:禹洲,还是你对我最好。
不难过了?
嗯,这个世界的好男人那么多,我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